感受到東皇鍾散發出的古老力量,窮奇祖神色微變,他沒有料到,這個看似年幼的孩童竟擁有如此重寶。
他緊緊地盯著東皇鍾,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畢竟,如此強大的寶物,如果落入一個孩子手中,實在是太浪費了。
更何況,被一個小孩羞辱,心中的怒意難平,他怒視著孩童,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威脅和憤怒,咬牙切齒道: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是在作死麼?”
言罷,窮奇祖周身黑氣繚繞,一股遠古兇獸的氣息瀰漫開來,空間似乎都因這股力量的湧動而顫抖。
然而,在這緊張對峙的時刻,拱橋的另一頭,太一的父親東皇宿七踏出,來到了太一身邊,眼神中流露出不深沉的慈愛。
他輕撫太一的頭頂,以一種平和卻充滿力量的聲音說道:“太一,勇氣可嘉,但須知尊卑有別,亦需量力而行。這位前輩雖性情乖張,卻是遠古之尊,不可輕侮。”
說完,東皇宿七的目光隨即轉向窮奇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挑釁的尊嚴。
窮奇祖對於東皇宿七的出現感到意外,尤其是看到他對太一展現出的慈愛,不禁心生疑竇:“這孩子與你有何淵源?”
東皇宿七一臉莊嚴,淡然回應:“此乃吾兒!”
窮奇祖聞言,目光中的暴戾之色瞬斂,對東皇宿七的身份顯然異常忌憚。
他望向太一,語氣中多了幾分鄭重和敬畏:“原來你是東皇仙帝的子嗣,難怪骨子裡透著不凡的傲氣,甚是霸氣,真是虎父無犬子。”
面對窮奇祖態度的轉變,太一併未因此而有所緩和,稚嫩的臉龐上依舊掛著堅定與不屈,“你先前對我師尊無禮,無論你是何等存在,都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言語間,太一展現出了與其年齡不符的堅決與擔當。
窮奇祖凝視著太一,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意識到,眼前的小孩不僅僅是東皇仙帝的血脈,更繼承了萬天不屈不撓的精神。
這時,他才猛然間想起,之前東皇仙帝鎮壓自己就是這層關係所在。
這份認知讓他不得不重新考量眼前的局勢。片刻的沉默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罕見的鄭重與妥協:
“東皇仙帝之後,我自然不能輕慢。你所要求的交代,我會給,但非以你所想的方式。”
說罷,窮奇祖屈膝半跪,龐大的身軀在這一刻顯得異常莊重,他以一種古老而正式的禮儀向太一表達敬意:
“我將以誓言約束自身,從此不與你師徒為敵,亦不干涉人族之事,以此作為對你師尊的尊重,也是對你堅持與勇氣的認可。”
太一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堅定取代。他看向萬天,似乎在尋求確認。
萬天見狀,微笑道:“太一,為師感謝你為我打抱不平,我與他的恩怨這一刻兩清,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一頭霸氣的坐騎,我支援你。”
太一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對師傅理解的感激,也有一份屬於少年的驕傲與不羈。
他轉向窮奇祖,眼中閃爍著超乎年齡的睿智與堅決:“你的誓言,我接受。但我需要你成為我的坐騎為我護道,待我成就仙王之時,還你自由。”
窮奇祖聞言,臉上掠過一抹難色,側目見到東皇宿七沒有阻攔,甚至還有一點的驕傲神情時。他明白,自己這坐騎是當定了。
隨即臉上顯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有意思,”窮奇祖低沉的嗓音迴盪在空中,蘊含著難以名狀的情緒,“自古以來,我還未曾為人族效勞,更不必說成為坐騎。但你,東皇太一,以你展現出的勇氣與智慧,以及你那不凡的出身,讓我破例一次又有何妨。”
“我答應你,將成為你的護道坐騎,直至你證道仙王。不過,記住,我窮奇一族,從不受制於人,這是我自願的選擇。”
隨著話語落下,一股無形的契約之力在他們之間悄然形成,那是古老誓約的見證,也是意志的交鋒。
一刻鐘後,窮奇祖龐大的身軀緩緩縮小,最終化為一頭威猛而不失靈性的獸形,蹲伏在太一面前,等待著他年輕的主人。
太一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立即邁步上前,輕拍窮奇祖的頭顱,表達著初次擁有這般強大夥伴的喜悅與自豪。
他躍上窮奇祖寬闊的背脊,那一刻,兩者之間彷彿建立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聯絡。
太一的笑聲清脆響亮,穿透雲霄,迴盪在這片天地間,那是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