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祖踉蹌的身體被拋到天池上空,周身靈力激盪,形成一層層光暈,穩定了他的身形。
他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再次凝視著那看似平靜卻隱藏著驚人奧秘的天池,心中湧動著震撼與困惑:
“此天池之下,竟設下了境界的限制,看來我是進入不了這秘境了。”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策略,不再魯莽硬闖,而是閉目凝神,以靈識探查四周,試圖捕捉到哪怕一絲的空間波動或是隱藏的陣法痕跡。
此刻,狻猊祖的靈識如細絲般穿梭於每一寸空間,不放過任何細微的異常。
突然,他的眉頭緊蹙,靈識觸碰到了一層微妙而複雜的禁止結界,這結界與天池的自然景緻巧妙融合,若非刻意探尋,極易被忽略。
“仙帝意志?!!!這秘境福地是后土娘娘所設!”
狻猊祖低聲喃語,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與震驚。
意識到這非同小可的發現,狻猊祖的思緒迅速轉動,他明白強行進入是不可能了,必須另尋智取之道。於是收斂起先前的傲氣,開始以更為敬畏的心態審視這蒼淵秘境。
“仙王境以下都不是那小子對手,我派人下去也必將是無功而返,反而會洩露萬天所在地的訊息。”狻猊祖心中暗道。
沉吟片刻,目光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心中已了計策,“我給他來個守株待兔,我只要在這天池口布置上隱秘的封印,待他出來後激發,瞬間將其束縛,便可以大功告成。”
狻猊祖的計劃既定,行動隨之展開。他小心地調動周身靈力,在天池四周,他佈下了精妙絕倫的封印陣法,這陣法不僅隱蔽,更與天地靈氣相協調,即便是修為高深者,若不細察,亦難辨其存在。
佈置完畢後,狻猊祖退至一旁,利用隱匿秘寶,潛藏於天池附近的山體中,靜心等待。
他閉目凝神,靈識卻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覆蓋整個秘境,任何風吹草動皆逃不過他的感知。
在這漫長的等待中,狻猊祖的心境逐漸平和,開始了他的‘守株待兔’之策。
與此同時,窮奇被東皇宿七追殺躲在幽冥界的無間地獄,在幽冥界的無間地獄之中,窮奇蜷縮於陰暗的角落,周圍是永不熄滅的冥火,以及永不停息的哀嚎之音。
這裡,是連光都無法觸及的絕望深淵,成為了他最後的避難所。四年多的光陰,在這無盡的黑暗與恐懼中緩緩流逝,每一日都是對心靈與意志的極端考驗。
東皇宿七,那位以冷漠著稱的九天禁地霸主,猶如無敵戰神,他的怒焰似乎能穿透幽冥的界限,讓窮奇無時無刻不感到死亡的威脅逼近。
在這場力量懸殊的追逐中,窮奇依靠著此地的境界限制,勉強維持著一線生機。
然而,長期的躲藏也使得窮奇開始反思自己的過往。曾經,他是令諸界生靈聞風喪膽的上古兇獸,肆意妄為,如今卻如喪家之犬,苟延殘喘。
這份落差,讓他心中萌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不甘情緒,他不明白東皇宿七為什麼要追殺自己。
於是靈識散開,猶如一縷遊絲,在這無間的黑暗中悄然蔓延,在感知到東皇宿七依然端坐於無間地獄的出入口後,一股混合著不甘與怒火的情緒瞬間沸騰,質問道:
“東皇!我們為同一時代的強大存在,你我各有天命。誠然,你的天賦卓絕,早早登臨仙帝之境,而我,則困於半步仙帝之檻,歷經滄桑,未曾得窺彼岸,但是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如此不遺餘力地追殺我至這幽冥絕境?”
窮奇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憤怒,這份情緒在無盡的黑暗中彷彿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化作了一聲聲低沉而嘶啞的咆哮,迴盪在無間地獄的每一個角落。
東皇宿七的聲音,冷冽如寒冰,穿透了無間地獄的層層迷霧,直達窮奇的靈識深處,“你欲斬殺我兒的師傅,你這叫與我無怨無仇?”
窮奇聞言,思緒在腦海中翻騰,嘗試著理清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企圖從中尋找真相,眼中盡是疑惑不解,喃喃自語:
“東皇什麼時候有兒子了?他兒子的師父又是誰,我欲斬殺之人?難不成是子龍方尊?”
想到於此便試探性的問道:“東皇,你可莫要隨便找個藉口將罪行強加於我。你在那九天禁主從不外出,哪來的兒子?”
窮奇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戲謔,卻也難掩其心中的驚愕與困惑。
他試圖以一種輕鬆的口吻來掩飾自己對這突如其來的指控的震驚,同時也在暗暗思量,自己是否真的在不經意間,觸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