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和廖尋重逢,陳軒自然也很是欣喜,只不過兩人的重逢卻是在這種場景之下,因此默契的沒有敘舊。
“你又是誰?
敢和我們這麼說話?”
酒糟鼻修士聽陳軒把廖尋喊做師父,那麼就是廖尋的弟子。
而廖尋和他一樣都是金丹期修為,廖尋的弟子最多也就築基期了,在汙衣巷裡就是一個小角色,他都不知道陳軒是怎麼混進汙衣巷來的,正好盤問一下。
“不管我是誰,你們汙衣巷都不能再要求我師父幫你們做第二件事,現在就把斷腸草拿給我師父!”
陳軒不容置喙的口吻,聽得酒糟鼻修士為之一愕,隨即冷笑起來:“小子,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我們汙衣巷來的,不過看樣子你在北荒還是個雛兒,對我們汙衣巷一無所知,就憑你這點道行,還敢替你師父出頭,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一落,酒糟鼻修士就要命令幾個手下動手,把廖尋、陳軒師父倆打一頓,給不斷進入拍賣會場的修士看看,他們汙衣巷可不是好惹的。
廖尋對自己即將被打一頓倒是無所謂,但他可不想連累陳軒,連忙對陳軒說道:“不用管我,你快離開汙衣巷!”
隨後又轉頭看向酒糟鼻修士:“此事與他無關,請高抬貴手,放他一馬!我願意給你們再辦一件事!”
“現在已經晚了!”
酒糟鼻冷笑著,大手一揮,身邊幾個手下氣勢洶洶的向陳軒和廖尋走過來。
廖尋憂急之下,就要把陳軒推出拍賣會場,但陳軒卻不慌不忙的說道:“師父,不用跟他們妥協,如果你答應幫他們辦第二件事,辦成後他們就會要求你辦第三件事,最終你只能淪為汙衣巷的打手。”
說完這句話,陳軒右手浮現一團火焰,烈火燃髓刀蓄勢待發。
“哎喲,你小子還真敢還手?
給我打!狠狠的打!”
酒糟鼻修士沒想到陳軒居然敢在拍賣會場裡施展術法,簡直是不把他們汙衣巷放在眼裡。
他的幾個手下立刻衝向陳軒,取出各種刀劍法器激發靈光向陳軒激射而來,陳軒看出這幾個修士只有金丹期修為,因此他毫無壓力的劈出一記烈火燃髓刀,將幾個人的攻勢悉數化解。
這一幕看得酒糟鼻修士以及圍觀的拍賣會買家們都頗為驚奇,在他們看來陳軒施展的只是普通術法,居然能隨意化解幾個同階修士的法器威能攻擊,看得出來雙方戰力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廖尋則是又驚又喜,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陳軒使出烈火燃髓刀,沒想到陳軒居然把當初從魏天窮手裡買到的武技功法給練成了,而且威力似乎比功法裡記載的更強一些。
幾個汙衣巷打手再次激發法器威能,均被陳軒的烈火燃髓刀斬破,其中兩人的法器甚至被斬出了裂痕。
酒糟鼻修士越看越是驚怒,他本以為這幾個手下出馬,能夠穩穩的拿下陳軒,現在卻是在眾多買家面前鬧了笑話!就在他自己準備出手時,一個身穿深色錦袍、蓄著小鬍子、面相嚴肅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沉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幾個打手竟是十分聽話的收起法器,站到一旁低著頭,誠惶誠恐的問候一聲:“平主管!”
“平主管,你怎麼來了?”
酒糟鼻修士看到這個男人之後,也是語帶敬意的問候道。
被稱為平主管的男人眼神如火般掃視過來:“老支,你這幾個手下怎麼跟這小子動起手來了?”
“這小子膽敢挑釁我們汙衣巷的威嚴,我讓手下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酒糟鼻老支狠聲而道。
“哦?
竟然還有人敢對我們汙衣巷不敬?”
平主管目光轉為陰冷,瞥了陳軒一眼:“小子,你敢在這裡鬧事,想必有點來路,說來聽聽吧,看看你背後的人能不能入得了我們老大的法眼?”
“本人夜巢城九康堂陳軒,剛才看到我師父被你們要求多辦一件事,才能拿走他的拍賣品,如此行徑,你們汙衣巷是不是要給個說法?”
陳軒語氣強硬,面對一位高階修士絲毫不露怯。
這一表現讓圍觀的修士們頗為詫異,就算是九康堂的醫修,也不能在一位汙衣巷主管面前如此放肆吧?
平主管對於陳軒這種態度,自然是非常不悅,他的神情變得更加陰沉:“九康堂陳軒?
莫非你就是最近夜巢城傳的那位小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