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地下擂臺異常熱鬧,不管來打擂的、還是來觀戰的人數,都比往常多了好幾倍。
陳軒找到地方後,穿過擁擠的人群往裡面走去。
他很快找到報名打擂的前臺,走到櫃檯前,陳軒見櫃檯後幾個氣息略顯陰沉的男子,目光如火的盯住他。
“報名打擂,得籤生死狀,這位道友,你考慮清楚了麼?”
陳軒的眼神透過斗篷看向幾個男子背後牆上貼的報名注意事項,略略掃了一遍後開口道:“我要報金丹級別的擂臺,現在就可以安排我上場。”
“很好,你先在這裡登記一下,我們這裡的打擂規則非常自由,雖然要籤生死狀,但參與打擂的修士一般都不會往死裡打,還可以挑選對手,避免諸如金丹期入門對上金丹期圓滿一面倒的情況。”
其中一個主事的男子說著,看了下陳軒登記的名字,見陳軒只寫了一個姓氏“沈”,他也不以為意,因為來這裡打擂的修士絕大多數都用化名。
“沈道友是吧,你頭上這頂斗篷不適合打鬥,先跟這個人去後臺領一個我們老大特製的面具,這種面具同樣可以遮掩面容,而且合道真人以下的修士都探查不出,至於你換面具時,我們的人絕不會把你的長相告知任何人,這點你可以放心。”
陳軒點點頭,跟著櫃檯裡走出的一個男子往一座座擂臺場地後面的某個房間走去。
經過這些擂臺時,陳軒發現在擂臺上打鬥的基本上都是築基期、金丹期修為。
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比較自持身份,很少參加這種俗世市井般的打擂。
即將走入後臺那個房間的時候,陳軒突然發現雲潮劍宗的陳思圳,居然和碧雲宗的劉汀汀站在某座擂臺前觀戰,而且兩人言行舉止頗為親暱。
陳軒當即往那座擂臺看去,發現臺上對戰的其中一名修士,也是雲潮劍宗的劍修,這個劍修沒有戴面具,長得目如朗星、鼻若懸膽,僅出三劍就擊敗金丹期大成的對手,贏得一陣陣震天響的喝彩。
“別看了,那位雲潮劍宗的天才劍修澹臺靖已經連勝六場,沒有哪個對手能撐過三劍,今天打滿十連勝,就超出我們的連勝規定,不能讓他再上場了。”
聽帶路的男子這麼說,陳軒什麼也沒表示,進入後臺房間換好面具,然後挑選一位金丹期小成的修士作為他第一戰的對手。
雖然自信心很強,但陳軒不會膨脹到一開始就選金丹期大成或者圓滿級別的,畢竟敢來這裡打擂的修士沒有一個是軟柿子。
上臺之前,陳軒特意將一身無上仙氣轉化為金屬性法力,避免讓人看出他修煉了青陽門的火系功法。
不過戴上面具,他就不用刻意掩飾自己是武修。
走上擂臺,陳軒看著同樣戴面具的對手也走了上來。
此人化名“烏某”,外表看不出什麼,一身元氣卻是十分沉穩雄渾,很明顯煉氣築基的底子打得非常好,結成的金丹起碼是中品。
“開始!”
場邊裁判手掌一切,烏某立刻雙手微抬,指訣變幻之間,一道道無形的土靈之氣在他周身形成,最後竟構造出一副覆蓋周身的褐色重甲。
“沈道友,看看你能不能破得了我剛剛修煉圓滿的‘重壘訣’!”
烏某的語氣十分自信,且帶著一絲得意。
擂臺下觀戰的眾人聽到“重壘訣”三個字,有不少人發出驚奇之聲。
“竟然是金丹期防禦功法中的頂級法訣‘重壘訣’?
他一個金丹期小成修士,怎麼能修煉圓滿?”
“修煉到圓滿的重壘訣,同階修士想破防必須用上四階法器,這種防禦術有點無賴了。”
“你們看,那個沈姓修士拿出的拳套,看樣子也就三階左右,這一戰豈不是必輸無疑?”
聽到臺下的議論,陳軒內心毫無波動,將血煌拳套戴到手上,注入金靈之氣,拳套上泛起淡淡血氣,繚繞周身,帶動他身上各處大穴的潛藏血氣之力,下一刻,陳軒出拳了!六合裂罡勁對踏入金丹期的他來說,已經無法發揮出功法威能,因此陳軒這一拳裡蘊含的是純粹的武修秘穴之力!比普通築基期修士強出六倍的肉身力量自陳軒右拳中爆發而出,裹挾著摧枯拉朽、真空炸裂的氣勢向對手烏某轟了過去!陳軒出拳的一瞬間,面具之後的烏某臉色當即大變,他下意識將一身法力全部用來催動重壘訣,注入覆蓋周身的褐色重甲,整具重甲的厚度瞬間暴漲一倍。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陳軒一拳轟在烏某的土屬性重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