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神鬼不鬼的人,而且這老人還自帶陰冷氣息,著實令人驚恐。錢恪連連後退了幾步,抬手作出阻止老人不向前的姿勢。
“孩子,別擔心,我沒有惡意。”老人停下腳步,面帶微笑,和藹地看著他。老人叫他孩子,這讓錢恪感受到了一點溫暖。他今年二十二歲,嚴格上說起來確實是個孩子。老人接著說,“你不認識我,這很正常。說實話,在這樣的環境下相遇簡直是一件難於上青天的事情,我被困在這裡已經太久了,暗無天日,我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過了多久是個什麼樣子了。據我推算,我困在這裡至少上百年了。”
錢恪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老人,他就像一尊塑像一樣盤膝坐在一片雲霧裡,難怪他是飄過來的。什麼樣的老人能在這裡待上一百年,他吃什麼喝什麼,確切地說,他應該是老不死的老妖怪了吧?錢恪在心裡想到,同時也在暗暗祈禱這老妖怪不要傷害他。
老妖怪輕輕笑了笑,說:“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哇靠,他還能看到你在想什麼?錢恪驚訝得合不攏嘴。
“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辛幽,曾是幽冥谷谷主。”老妖怪平靜從容地講起自己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天下無敵的我因一時疏忽被幽冥谷長老天倉匯合其他勢力將我謀害,毀屍滅跡後發現無法消滅我的神魂,於是就將我的神魂封印在九淵幽壑。”老人娓娓道來,平靜得令人可怕,似乎在講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
錢恪腦袋裡嗡嗡作響,老人的海量資訊在他腦海裡轉悠,繞得他不明所以。
“也就是說,你現在看到的我並不是我,而是我的神魂虛幻出來的影像。你能看到它,說明我們真的有緣。我可以將我的畢生功力傳授於你,只要你答應我為我報仇,殺了天倉和當年參與謀害我的人就行。”
“等等,”錢恪連忙打斷老人的話,“我就是個普通人,一點武功也不會,怎麼能幫你報仇,你不要搞笑了好不好?”
老人哈哈大笑起來,“看老你還不瞭解自己。從九淵幽壑那麼高的地方跌落都沒有死去,你相信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嗎?況且你右手掌心上的火焰紋發出赤色火焰據我瞭解和一個什麼門派有關,你的身世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秘密。難道你也不想學得我的武道之後去揭開真相嗎?”
“身世秘密?”錢恪若有所思,“什麼秘密?什麼門派?”
老人搖了搖頭,“這個古老門派十分隱秘,千百年來很多武者都在追尋他們的訊息,但一直沒有得到多少有價值的資訊,我只知道這個門派叫閬風巔,其他資訊要靠你自己去挖掘了。”
閬風巔?這又是什麼?
“對了,從雲海之巔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來從來就沒有活的,我為什麼沒死呢?這是什麼原因?”錢恪突然想到自己還活著,於是不解地問道。
辛幽告訴他,他的體質是九陽不滅體,千年都不會出現一個。這種體質具有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每損壞一次就新生一次,而且每一次新生都是一次淬鍊,淬鍊過的身體會更加剛強,更有力量。
這種體質的人本身就蘊藏著巨大的神力,只是這種體質需要一定機緣方能覺醒過來。也有可能這種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喚醒自己沉睡的身體。最終泯然眾人矣。
錢恪被人打至半死後扔下深淵,這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肉體死亡之後重新生長,錢恪就獲得了更強壯的軀體。
掌中的火焰紋再次瀰漫幽幽藍光,似一團火焰在手心中燃燒。
辛幽說,這就是身體覺醒的標誌。
本來已無生還的可能,卻意外獲得了“新生”,錢恪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渴望活下去了。
關於自己的父親,為什麼突然失蹤,杳無音信?關於身世,他身上到底流淌著怎樣的血液?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找到真相。錢恪緊咬嘴唇,暗暗發誓道。
只是……只是被困在九淵幽壑,能否順利迴歸江州都未可知,再往後的計劃就更遙遠了。
錢恪一臉無奈。
辛幽看到了錢恪的細微表情變化。辛幽說:“不必憂慮,你身體獲得了新生,現在我再傳授你我的幽冥之力和星辰訣,等練會了,你就可以縱橫塵世了。”
“我什麼時候能學會呢,不會十年二十年都不會成就吧?”想到自己在電視劇裡,在武俠小說裡看到的故事都是主角掉落深淵,被辛幽一樣的世外高人所救,最後在高人的指點下練習個一二十年,最終習得無敵神功。就跟自己現在一樣。這未免太久了吧,他可等不得。
辛幽笑了笑,說:“這不是我能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