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葉總髮話了,有什麼趕緊說,別打擾我和葉總正事。”蘇澤聽出了葉悠然的袒護,他料定錢恪興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因此便借驢拉磨賣葉悠然一個面子。
“你和葉總能有什麼正事?別給自己臉上貼金。”錢恪早就對蘇澤不滿,現在更是因為有把柄在手,對他就更不必客氣了。
“放肆,你就是來搗亂,你再不說就給我滾!”蘇澤被激怒了,這就是錢恪想要達到的效果,先激怒對手,讓對手露出破綻,以便更好地制衡對手。
這個策略可是錢恪思考了很久才想到的。
“說正事吧,別繞來繞去。”葉悠然不清楚錢恪的底牌,不好把話說死,只能含糊其辭應付。
“好吧,說正事,”錢恪聳聳肩,“我剛從許恆和許家成那裡回來……”錢恪故意停頓下來。
聽到蘇恆的字眼,蘇澤心頭顫動,無意識地抬起頭,眼神剛好和錢恪的眼神對接在一起。錢恪眼神陰冷,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錢恪不焦不躁,輕輕點開錄音筆,許恆的聲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流淌出來。
蘇龍陷害錢恪,蘇澤和許恆達成的協議等,透過許恆的嘴毫不隱晦地坦露出來,葉悠揚、蘇澤和李曉晴都聽呆了。
“你放屁,我們根本不是那種人,你串通許恆陷害我們,到底意欲何為?你誣陷我們信不信我現在報警抓你!”
蘇澤沒想到許恆如此不靠譜,嘴裡把不住風,有什麼都說了出來。對於有沒有錄音內容,蘇澤有些擔憂,但細細想來,葉悠然和錢恪都是乳臭未乾之輩,只要他認定是誣陷,再慢慢想辦法擦出證據,自信可以倒打一耙。他今天的目的是要給葉悠揚貼上無能的標籤,好以此謀求更大的利益。現在對方拿出了錄音,接下來要如何處理,他得認真琢磨一下了。
“報警?”錢恪顯得很擔憂,表情做作誇張,“如此確鑿的證據,蘇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莫非是真眼瞎真耳聾?就不擔心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把自己送進去嗎?許恆許家成父子可是反覆強調你們蘇家父子才是罪魁禍首,反覆要求我不要放過你們。聽到他們情真意切的囑託,我只好勉為其難答應了。你想報警就報吧,正好可以解決這件事。”
“你找死,陷害我們父子,居心叵測。”蘇澤繼續狡辯。
“陷不陷害尚言之過早,我之所以急著找葉總裁就是想趕緊把她交代的事了了,好去找蘇龍對質清楚。對了,蘇龍早上跟我打賭,賭我收不回來欠款,賠率一比一百,我賭了十萬。哎喲,笑死我了,那可是整整一千萬呀,拿到錢這輩子就不用愁了!”錢恪一鼓作氣把對賭的事說了出來,繼續加碼擾亂蘇澤的理智。“對了,葉總,這是許恆給我支票,連本帶利四百萬,請你過目。”
葉悠然接過支票,是真的。“蘇叔,真是四百萬,你要不要過目?”
“哼……一定是假的。”蘇澤無話可說,開始狡辯耍無賴了。
“曉晴,”葉悠然吩咐道,“把支票拿給財務,儘快把錢轉到公司賬戶。”
“好的,葉總。”李曉晴拿著支票走出了辦公室。
“對了,葉總,”錢恪笑意盈盈,“你交代的事我辦好了,有什麼獎勵嗎?”
葉悠然此時心情大好,被蘇澤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終於消失了,她終於揚眉吐氣了。“好說,這單算你的,等錢到賬你就去把四百萬的提成結了。”
“葉總,這不合適吧?”蘇澤慌不擇言,有些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哦,對了,葉總,”錢恪依然嬉皮笑臉,沒心沒肺,“蘇龍還欠我一千萬呢,這單的提成我就不要了。我得馬上去找蘇龍,我擔心他聽到風聲會跑路。你繼續和蘇總討論公司的正事吧。走了,葉總,蘇總,你們慢慢聊。”
錢恪退了出去。
“錢恪,你敢找蘇龍的麻煩我讓你好看。”蘇澤惱羞成怒,出言威脅。
葉悠揚被錢恪這麼一攪合,心情大好,錢恪懟蘇澤的話她聽得饒有興趣,嘴角微微上揚。很是好看,錢恪雖說見過不少美女,但看到葉悠揚這麼真性的一面,竟然還有一點陶醉。不管怎麼說,能博得葉總一笑,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錢恪退到門口,轉身回頭,“蘇總,我和蘇龍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和葉總談正事要緊。孩子已經長大,應該離開父母自己負責了。走了,蘇總。”
“沒有我的允許,你敢!”關乎他兒子蘇龍,蘇澤顯然已經亂了陣腳。
“蘇叔,讓他們自己解決自己的事吧。錢恪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