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葉悠然和陸雪琪,錢恪隨便找了點吃的,就去公園找王文遠了。
風吹楊柳岸,遊人緩步行。公園一如往常一樣靜謐安詳,溫柔的燈光靜靜地灑在微漾的樹葉間。
穿過一片稀疏的小竹林,王小堯靜靜地現在湖邊,微風徐徐,吹動她的髮絲和衣袂。
“小堯,怎麼就你一個人呢?”錢恪輕步走近,“王老爺子怎麼沒來呢?”
“爺爺被一道難題困住了,”王小堯轉過身來,“今天他在家裡等你,勞煩你移駕到家裡一趟吧!”
“那行,走吧!”錢恪毫不介意,既然答應了王老爺子,就應該遵守承諾,替他治好積傷。
王小堯在前面帶路,錢恪跟在後面,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王老爺子的別墅。別墅裝修得高階大氣,頗為豪華。
“你和王老爺子真住在這裡面?”錢恪嘖嘖讚歎,“真是奢侈呀!”
“別廢話,趕緊的!”王小堯催促著,將錢恪帶進大門。
“來了?”大廳裡,王文遠坐在一副圍棋殘局前面,凝視著棋盤,頭也不抬,“過來,坐在前面看看。”
這是一副很奇怪的殘局。錢恪對圍棋本就不太熟悉,這樣的棋局他看得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棋局呀?”錢恪老老實實地坐下來,“老爺子,在下盲棋?”
“哈哈,”王老爺子開懷大笑,“小友真是高看老朽了,這是嵇康臨終前留下的廣陵殘局,千百年來無人能解,老朽何德何能解開此局呢?”
“老爺子靜坐於此冥思苦想,”錢恪端詳著殘局,“想必有許多領悟吧?”
“領悟談不上。”王文遠搖搖頭,“只是在看一些東西。”
“老爺子看到了什麼?”王文遠的話引起了錢恪的興趣。
“勢。”
“勢?”
“對,”王文遠接過王小堯遞過來的水杯,“當代圍棋大師吳清子認為棋的規律,只有兩種東西,一種是地,就是實地;一種是勢,就是外勢。地很重要,最後勝負在於地的多少;勢可用於作戰,亦可用來擴大形勢,進攻或防守。借勢進攻得利,可以轉化為實地,轉化多了,有勢一方便宜;兩者差不多,勢均力敵;轉化少了,有勢一方失利。圍棋就是這麼回事。”
王文遠頓了頓,喝了一口水,接著說:“下棋,關鍵就是拿了勢的一方,如何轉化得好。拿了實地的一方,就要使對手的勢轉化得少。勢如何用得好?下棋應當像流水一樣,水的勢能大,就如高山流水一樣急衝,勢能小,靜靜地流,積聚力量,遇巨石,衝不過可以繞,遇到坡度,可以一瀉而下。下棋也是如此,絕不能強求。力量大辦小事,吃虧了;力量小,辦大事,也不會成功。”
“老爺子如此感慨,”錢恪喝了一口水,“所為何事呢?”
王老爺子沉思良久,“如今的夏國,國外虎狼之師滅我夏國之心不死,環伺四周。夏國之內有地有勢之組織或集團,把持朝政,左右時局。天下之勢就跟這棋局一樣,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稍有不慎就會陷入絕境。”
“王老爺子憂國憂民,令人佩服。”錢恪朝老爺子拱手。
“國主每每談及此事,都無比悲憤,卻苦於沒有找到有效方法應對。”王老爺子深重地嘆了一口氣,“我和國主商量過,計劃成立一個聽命於我和國主的強力組織,暫時命名為龍心。龍心上可監察百官群臣,下可懲治黑惡勢力,對內主持公道,對外肅清敵對勢力。可惜的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擔當此任,所以一直無法實施。”
“國之利刃,”錢恪點頭贊同,“雄才大略,確實是一般人所不能做到的。”
“但現在我已經有人選了。”王文遠哈哈大笑,“這個人就是——你!”
“我?”錢恪心下大驚,連凳子都坐不穩,跌坐在地,“王老爺子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這是真的,”王文遠微笑著點頭,“我不會看錯人,放眼望去,普天之下,非你莫屬!”
“王老爺子說笑了,”錢恪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凳子上,“我何德何能,堪當此任?請老爺子別再開玩笑了。”
“錢恪,”王老爺子注視著錢恪,“自小亡母,父親失蹤,被小姨慕雨撫養長大,所有人都以為是個廢物,卻在幾天前覺醒神力,獲得神秘力量傳承。”
“你是怎麼知道的?”錢恪又是一驚,“你調查我?”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王文遠自豪地說,“我王文遠要想知道的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