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女子各牽著飛雲仙姬的一隻手,緩步走到一個五彩頒獎臺前面。 鼓樂聲又起,臺上人分別坐定。 唯獨空著中間偏左的一個座位,嘉賓似乎未到。 飛雲仙姬神采奕奕,被百花翎屈辱地摔在身後的不快一掃而空。 “哈哈哈”,一個男人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家循聲望去,一個三十出頭,四十不到的男子穿著一身青衫,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名毛衣似乎目中無人,徑直去到頒獎臺上坐下來。 忽然覺得不對,站起身來,對坐在正中的中年男人施禮道“父親,孩兒有禮了”?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說道“玉龍,這是去哪裡來,害得你父親替你好等。” 飛雲仙姬定睛看去,差點驚撥出聲,“這個男人不正是剛才跟自己爭奪五彩繡球的那個男人嗎?” 飛雲仙姬楞在當地,無所適從。 這時那名男子飛身從座位處縱起,跳到飛雲仙姬身邊,拉起她的左手,往頒獎臺正前走去。 中年男人大驚,高聲說道,“龍兒,你這是在做些什麼?” 飛雲仙姬俏臉飛紅,心裡暗自嗔道“你這個人,怎麼在大庭廣眾之下,那麼不知羞,人家一個大姑娘,這下被你拉了,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其實飛雲仙姬心裡也是如同鹿奔,這個人風流倜儻,英俊有為,更怪異的是,他不知道在哪裡學得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竟然比信天翁的身手還要好。 那個被中年男人稱作玉龍的男子笑道“父親有所不知,這個姑娘正是這次馬術比賽的重獎得主……” 男子不知飛雲仙姬姓甚名誰,口上竟然卡住。 中年男人笑道,“我袁天耀在燕山幾十年,今年來到太白山,與義兄霍還山共同組織這次馬術比賽,還沒有聽說哪個人不經報名。就參加馬術比賽的,這一定是中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袁玉龍一驚,抓緊飛雲仙姬的玉手,怒道“先不要管是不是這次馬術比賽的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拿著五彩繡球最先到達終點站,登上刀梯,把繡球掛到龍頭上的總是這個紅衣姑娘吧,父親和霍伯伯不可能出爾反爾,認為這場比賽不算數吧。” 中年男人正想說話,忽然抬眼看到一個貴婦人看著龍兒在微笑,心裡一緊。要是說這種比賽不合規,夫人必定跟兒子同氣連枝,以後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就要打上大大的折扣了。 但是他也不敢喧賓奪主,看了看旁邊的一個精瘦老頭。 霍還山武功奇高,若不是熟諳馬術之人,這次賽事之前,他特意把義弟從燕山約來,就是來給自己出謀劃策,辦好這次馬術比賽,另外也是為了給自己網羅高手,留作日後使用。 他早就悄悄看到了弟妹燕山雪裡狐的臉色,心想,不如落個順水人情,這樣我好你好他好,大家都好。 霍還山眼睛掃視了一下頒獎臺上的幾個人,朗聲說道“這個姑娘雖然沒有報上名字,但是江湖上人才輩出,個人有隱私不便示人,這也屬於正常現象。當然這場馬術比賽也不會因為這點瑕疵,淹沒優勝者的光華。” 袁天耀心裡大讚,“還是義兄這番話說得圓滑,一方面給了自己臺階下,另一方面,夫人和兒子就在現場,義兄這一擲地有聲的話,等於斷了閒言碎語的人們的口風。” 袁天耀裝作面露難色,說道“既然霍兄認為參加馬術比賽的人應該以真才實學為重,我們作為協作人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就依霍兄的想法去做吧。” 這時,袁玉龍已經牽著飛雲仙姬走到頒獎臺上,眾人看到兩人並排站著,眼前一亮,驚歎這真是一對璧人。 飛雲仙姬身體豐腴秀美,杏眼堅定而傳神。 袁玉龍體型微胖,朗目如電,丰神俊逸。 司儀只想謝快些把手上的活幹完,高聲喊道“姑娘們,還不給飛雲姑娘獻上鮮花。” 幾個女孩正要把玉盤上的鮮花取出,送到飛雲仙姬手上,忽見袁玉龍輕手一揮,幾朵繡球花飛到空中,往遠處落去。 忽然,不知道是誰,從暗地裡丟擲一紮百合花,袁玉龍騰空飛起,將百合花抓到手中,一個箭步,跳到飛雲仙姬面前,雙手捧起百合花,遞到飛雲仙姬手上。 飛雲仙姬這一生一世,哪有過在這樣隆重的場合有男人送花給自己,她眼眶一熱,玉臉通紅,從袁玉龍手上接過乳白色的百合花。 袁玉龍剛才在大家觀看飛雲仙姬登上刀梯時,就跟結義兄弟,燕山神劍書生謝靈蛟約定,把母親最愛的,放在她的彩轎裡的百合花盜出,因為在頒獎時,母親必然會在現場觀看,有的是出手機會。 這時燕山雪裡狐張雲梅看到飛雲仙姬手裡拿著的百合花,跟自己隨手放在飛雪轎裡面的百合花如出一轍,心知不妙,但是看到兒子對飛雲仙姬熱情似火的樣子,她哪敢聲張。 十六年前,她親自把經常生病的兒子送到師伯,長白神君駱碧尋的同父異母的哥哥駱碧濤那裡,希望憑藉他的醫術,能治療好兒子的怪病,哪知這個怪叟不但治好了兒子的常年病,還跟兄弟一道,在長白山火靈洞傳授給了袁玉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