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有人聲傳入耳鼓,這些人好像在唸一種經文,他早年在樓觀臺聽清歡上人和他的弟子們念過一些經文,但是這些人唸的什麼經文,他並不清楚。 他把肩上的物品放到隱蔽處,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聲音越來越大,胡連背飛身上樹,隱藏在枝葉裡。 他扒開樹葉一看,差點驚叫出聲來。 原來他的密道已毀,熊熊的火光中,他聞到燒焦的猴子散發出來的味道,再定睛細看,原來猴子的屍體被放到閘門,再被架到柴火上焚燒,自己精心設計的機關已被攻破,草衣偽裝被扯散得到處都是。 胡連北感覺氣血上湧,差點咯出鮮血來。 對面有好幾個人,其中三人長鬚及胸,道袍飄飄,分明就是傳說中的翠華三老。 一名身體清瘦的人格外引人注目,他就是兩次和自己交目而逝的人。 這時,焚化已畢,風雷子從腰間取出飛斧,不幾下就在柴火周圍鑿出一個大坑,李如風捧起泥土和雜草,灑蓋在已被燒成灰的靈猴上面。 現在,大漠飛鷹苦心經營和打造的老巢被攻破,這下子,他感覺自己倒成了孤兒,樓觀臺不能去,這二十多年來,還沒有跟霍雪衣見過面,就算他能相信自己的話,自己這些年來,半點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哪有面目去見他? 再說,自己活下來,是想從暗處幫助霍雪衣,成就他的事業,怎能公開露面? 他決定尾隨這群人,看這些人到底有些什麼活動規律。 李如風想到“自己也沒有在事先爭得二猴同意下,帶它們出來,本來是想讓它們休閒一下,享受春天的自然風光,他自己都想過二猴不會遇上神秘人物,哪知道預測不到的事,卻偏偏發生了,靈猴們死去了,自己還活的好好的,將來這份情怎麼還,去還給誰……” 大漠飛鷹看著陽穀子別在身上的兩隻小斧,跟風雷子的小斧非常相似,料定必是一對師徒,他心裡想,將來如果瞅準機會,先把陽穀子除掉,在風雷子落單時,將他置於死地。 他見到有一名自稱為蓮虛子的道士單臂殘廢,始終用一隻手去處理手上的活兒,心想,得找個機會除掉這個殘廢,少一個好一個,只要把李如風身邊的人逐個除掉,最後李如風就是個孤家寡人,這也許對與信天翁走得熱絡的霍雪衣大有好處。 就這樣,大漠飛鷹尾隨李如風一行,來到翠華峰附近。 由於如風等人在返回的路上你言我語,哪裡防備有人在身後跟蹤。 從此大漠飛鷹就在八仙洞內隱藏下來,時不時去偷窺翠華三老與徒弟們練功,做到知己知彼,攻其不備。 李如風去山腰處巨石前,按照記號移開石頭,翻開箔紙,見全身黝黑的玄鐵重劍還原封未動,心裡一寬,又把偽裝復原到起開時的狀況。 大漠飛鷹並不在附近,並不知道李如風有這一驚天秘密。 他正在山崩石海暗角處的一隅,偷看風清子與蓮虛子練習石海神劍。 他屏住呼吸,觀察石海神劍十式劍招,大漠飛鷹本是燕山一帶名聲響亮的人物,在偷窺石海神劍後也被其經歷潑辣的劍招折服。 經過幾天觀察,他逐漸熟悉了石海劍法的十式劍招,回到八仙洞後則抓緊模仿練習,意在掌握動作要領。 大漠飛鷹成名絕技乃是飛鈸,由鐵鏈掌控發出,與風雷子的龍行風雷斧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在江湖上走動,他也配有長劍,帶孩子去樓觀臺找清歡上人託養時,他就帶著長劍。 他有個癖好,一般不參加群毆,專揀對手落單時下手,在燕西,不少高手就死在他的如意雙飛鈸之下。 所以,在龍涎窩,他首先關注的,就是風雷子和陽穀子的龍形風雷斧。 大漠飛鷹又是一個小心謹慎的漢子,自從逃離燕山以來,他只在清歡上人面前露出過真容,因此要從背後對他搞偷襲,基本上很難做到。 時間,一天天地流逝,但大漠飛鷹的計劃卻在一天天地走向落實。 一天,翠華三老突然離開太乙殿,留下的便函只說要三五個月才回來,並沒講清去哪裡,做麼事。 蓮虛子、陶虛子和陽穀子知道三個老人自有他們的事要做,也沒把這件事掛在心上。 自從翠華三三老雲遊出山後,除陶虛子雙目失明,沒有風雲子陪同,無法去風洞練習天虹神劍外,其他照常,蓮虛子到山崩石海練習石海神劍,李如風到冰洞苦練九離劍法和刺魚神劍,陽穀子去翠華龍脊練習龍行風雷斧。 大漠飛鷹苦心孤詣等到的時機到來。 蓮虛子在石海石叢中正在練習劍法,大漠飛鷹不約自來。 在確保蓮虛子沒有幫手後,大漠飛鷹身形一飄,落到石海地上。 蓮虛子被突然從暗地裡竄出來的人嚇了一驚,他預料這個人,一定是方力量在翠華山地區找了幾次而不知所蹤的神秘人物。 再依照前次,李如風私自帶兩隻靈猴出去,二猴受害的情況,兇手應該就是面前這個蒙著面巾的男人。 蓮虛子自負在成為風清子的嫡傳弟子以來,石海劍法已經練到一定火候,拿下面前這個不願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