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搖了搖頭,是自己想太多嗎?
她將最後一道加固法陣打上,避免車開著開著散架了。
終於結束了修繕工作,可以回村了。
“姐姐,姐姐,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啊?”
娃娃樹的聲音第一次聽著有些怯弱。
柳笙扭頭看去,娃娃樹那雙大眼睛閃爍著小鹿一般的不安。
她伸手拍拍娃娃樹的腦袋,勉強安慰一下。
那頭頂的小樹枝上碩果僅存的一片葉子在夜風中無助顫動,她還用手捏了捏。
然後娃娃樹果然不太滿意地拍開她的手:“嗚嗚嗚,我就剩這麼一片了!”
行吧,不摸就不摸。
主要是還沒摸過。
柳笙走回車上:“隊長,我們可以走了。”
陳山遠卻似乎沒有聽到,正一臉驚喜地看著他身旁的酒友老王。
“老王!老王!你恢復了?”
此時,老王皺著眉頭摸著自己的腦袋,還有些茫然。
“我這是……在哪裡?”他抬頭看到緊張得臉都皺在一起的陳山遠,“老陳,你怎麼在這裡?”
“你沒事就好……此事說來話長……”陳山遠重重地拍了拍老王的肩膀。
“有酒嗎?感覺好久沒喝了……”老王砸吧著嘴說道。
也不知道老王到底經歷了多少事,此時頭髮都花白了,面容也蒼老了許多。
於是陳山遠哀嘆一聲,摸出了一個小瓷瓶給他。
“你別給我喝完了,這可是玉樓春,我還想留著呢。”
“那,老陳你也喝點?”
“不了,我是隊長,可不能喝醉了壞了事。”陳山遠還是有基本操守的。
老王聞言,呵呵笑了,看著有些苦澀,然後悶頭喝了起來。
陳山遠看著老王一口一口地喝著酒,還不斷讚歎好酒快哉,饞得眼都紅了。
車裡不僅僅只有老王恢復了,其他被救出來的人也漸漸神智迴歸,雖然還是有些不明所以,但紛紛口唸無上神保佑。
柳笙總覺得有些異樣感,但環視一圈,明明眼前還是這些人,也沒有什麼變化。
既然一切順遂,柳笙啟動飛車,除了車身有些晃盪、飛行有些顛簸,總體來說還算平穩。
因為車子已經快要報廢,柳笙也不敢飛太高,就這樣緩緩朝宇宙村的方向飛去。
當時要不是有這麼一臺飛車可以在空中搜尋,首先陳山遠他們絕對是跟不上那些詭物的,最後迷失在林子中。
其次也沒辦法那麼及時地趕到,說不定等他們慢慢找到,於金玲和宋茹都已經化為磚牆了。
更別說後來還能起到如此奇效。
柳笙心裡對自己的手藝也是有些小得意的。
恰好文微闌坐在柳笙身旁,悄聲跟她聊起鄺博文因為她的手藝過佳而道心破碎之事。
“竟有此事?”
柳笙實在不太想得起,那時候她專注於學習,對於這些比鬥還有考校之事並不在意,反正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即可。
而且她有臉盲屬性,再加上鄺博文長得實在泯然眾人,她是真的記不得啊!
“是啊,”文微闌笑著說道,“他說他一直記得你當時做的傳信紙鶴,不僅可以寄信,還可以傳輸蜃影,把他打擊得不行。”
“是嗎?”柳笙皺了皺眉。
然而,柳笙的思緒很快就跟著後頭傳來的咿咿呀呀歌唱聲的調子一起跑了。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老王喝醉了酒,竟高聲唱起了歌,只是並不算好聽。
見大家都不捧場,老王眯著眼睛轉而說道:“怎麼了,大家都不愛聽我唱歌嗎?”
“那我來給大家,嗝,講故事吧!”
“我有個,朋友,陳山遠,嗝,喝醉了酒喜歡脫衣服,說要效仿什麼林下之風……唔唔唔……你打我幹嘛!”
老王捂著頭癟著嘴,一臉委屈地對陳山遠說著。
只是這副神情由一個粗壯邋遢的中年人做來並不能叫人憐惜。
陳山遠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用手把老王的嘴給打爛。
但老王的修為和他差不多,雖有著將軍肚但上半身還是如靈蛇一般靈巧,閃避相當及時。
於是兩人就這樣罵罵咧咧地在後頭小範圍切磋起來。
見到如此情形,原本經歷了一番牢獄之災的村民和獵詭者小隊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飛車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