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那仙舟計劃,還是什麼宇宙飛船,夫人覺得真的可以說服雪山?”
回了自己的營帳,章春學問著,一邊幫梅虞廷解下身上的斗篷。
梅虞廷輕聲一嘆,說道:“就算不可以也得可以。”
“夫人這麼有信心?”
“因為雪山,也對現狀感到絕望了。”
梅虞廷搖頭,隨手開啟一道禁制,這才繼續說道:
“唐國……如此做法,天下震動,但又因……”
梅虞廷下巴微揚,示意冥神在上。
“隱隱成了統一之勢。恐怕過不了多久,玄洲和靈丘,很快也會俯首稱臣。”
“這便是皇后娘娘的野心。”章春學低聲嘆息道,“沒想到,聖上做不到的事情,卻被她做到了。”
“但是這樣不計後果的行為,真的好嗎?”梅虞廷卻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憂慮,“要論對深淵的瞭解,沒有人比得過雪山,但越是瞭解,我們越是不敢觸碰,結果他們卻……”
說罷,就是重重一嘆。
“關鍵還得看皇后娘娘身邊的樓主……究竟想要什麼。”章春學說著,也是嘆息,“我不信,如今便是終點。”
織造總署本來就是長期駐守在庫房之上,時刻警惕著來自深淵的威脅。
雖然他不是徹底的奉神者,但也不會想要淪為深淵的奴隸。
否則,他也不會聯合柳笙,希望走出新的一條路。
但沒想到如今,織造總署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卻像一個笑話。
還好,如今雪山也坐不住了。
終究要出世面對。
“所以,雪山比任何人都要好奇,那位柳姑娘所掌握的力量。”梅虞廷眸光深沉地說道。
“然而現在柳姑娘失蹤了……”章春學皺起眉頭。
“雖然失蹤了,但我看,遺留了不少痕跡在此。”
梅虞廷拿出靈訊,笑著搖了搖。
“反正,那位文大小姐也說了,如果雪山願意一同,會有人出面將柳姑娘的部分構想拿出來,反正實現這些計劃,也需要雪山的力量。”
章春學摩挲著下巴的短鬚,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說,這個人,會是誰呢?”
“那肯定是一個對這些計劃瞭如指掌,可以作為柳笙的代言人的存在。”梅虞廷微微一笑,“你說,會是誰呢?”
章春學搖頭:“我猜想不出。”
“到時候,自會知道。”
梅虞廷低低一笑,輕輕靠在他肩上。
“我倒是好奇,柳笙手上的解析儀,究竟迭代到了何種地步。”
說著,梅虞廷的眼神逐漸犀利。
“如果我們的分析沒有錯,這個解析儀如果真的能進一步迭代,或許可以擁有追溯過去、跨越屏障的能力。”
“我們甚至懷疑,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於此。”
她的眼中逐漸燃起狂熱的光,聲音變得低沉而激動。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或許那什麼仙舟計劃就不是虛妄,我們或許可以……”
她停頓一下,直起身子,目光灼熱地看著不明所以的章春學,緩緩說道:
“離開這個世界,尋求別的居所!”
……
“回來了!”
“你終於回來了!”
柳笙看著桌上這個碩大而笨拙的方塊匣子,忍不住熱淚盈眶。
但是面對柳笙的熱情,這個方塊匣子只是反射著冰冷的光,沒有任何反應。
“沒事,沒事,你只是……還是那剛剛誕生時候笨笨的模樣……”
柳笙撫摸著表面,安慰道,像是害怕自己刺傷了這個初生“世界”脆弱的心。
雖然現在看不出“心”是否存在。
小觸手也伸出來,摸了摸方塊的表面,學著她的樣子安撫。
龍脈則打了個哈欠,繼續在她手腕上安然入睡。
似乎在說,這個行動也太花時間了。
確實,自從青雲閣成立,如今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柳笙這才終於重新把“世界”做了出來。
不過,相比起當初,已經算得上是快了。
畢竟,一回生,兩回熟。
而且,她這回不再是誤打誤撞,而是透過逆推維度下降的能量回路,獲取了大量的靈感,算是有控制地做出了可以進入高維的陣紋。
只是裡面還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