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但我有個要求——我只參與一個月。”
“我不想再像過去那樣,消耗我的餘生在追尋那些虛無的真相中,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那麼多事情的,但也不是不可能——也許是聽了我的夢話,也許是某種靈器,或者什麼可以窺視夢境的詭物……”
“所以,希望你能證明給我看。”
柳笙聽到這裡,心裡頓時有了幾分理解,隨即點點頭。
“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她看向凌復,目光堅定。
“什麼?”凌復挑起眉頭。
……
此時,柳笙正好聽到門外響起凌有蓮的聲音,似乎正在隔壁研修齋門口。
“你真的沒喝酒?三天沒喝酒了?”凌有蓮的聲音裡充滿了震驚。
緊接著,就是凌復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在柳笙聽來,似乎有些惱羞成怒。
“別再提這個了!我可饞著呢!”凌復有些急切地說道,“你一說我就忍不住了……”
“不行,我還要幹活呢!”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真是不可思議,三天不喝酒,而且還天天都在幹活?”凌有蓮誇張地戲謔道,“這還是我的好大哥嗎?”
柳笙悄悄撲哧一笑。
凌有蓮許是不知道柳笙在旁邊偷聽著,完全沒有長輩的架子,而像個頑皮的小妹妹般和哥哥打趣。
“你真是的,幹嘛?我就不能認真幹活嗎?”
“當然可以,就是有些不習慣而已!”
“我……這不是答應了笙笙嗎?”
“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笙笙拿捏了,才答應她這麼做?”
“嘖,我就不能是浪子回頭,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嗎?”
“不太像是……如果是這樣,你早就這麼幹了,我都勸了你多少回,不要浪費你的才華。”
“就連南……有不少人都問我來著,如今你卻被一個小女孩勸動了,真是神奇。”
此時,凌有蓮靠在門邊,看著全神貫注看著手上陣盤的凌復,頭髮雖然還是亂糟糟,但是起碼不是黏糊糊散發著酒味,身上也是乾淨整潔,不禁十分感慨。
凌復頭也沒抬,伏在案上刻畫著陣盤,似乎隨口說道:“行吧,多虧你有個好女兒。”
“這個確實。”凌有蓮笑道,隨即有些好奇,“不過,到底是為什麼?”
凌復沉默片刻,這才抬起頭,看著凌有蓮的身影在熔爐搖曳的火光下搖晃,目光變得柔和。
“因為,她給了我一個希望。”他低低地說道,“一個我曾經以為失去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