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似是想到什麼,晏書臣瞪大了眼睛盯著祖海賢,稍許結巴:
“你姓祖……你……你莫非是……南州城首富祖大全的兒子!?”
祖海賢搖了搖頭。
晏書臣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沒這麼嚇人。
“祖大全是我爺爺,祖小峰才是我爹。”祖海賢撓了撓腦袋,笑呵呵地說道。
“嘶……”
晏書臣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胸口白痴似的看著祖海賢。
白歡平靜地朝著他的後腦勺使勁兒拍了一下。
“海賢兄弟!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以前哥哥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原諒哥哥!你知道的,哥哥從小就沒什麼文化,難免言行不當……”
晏書臣一掌拍在他肩膀上,雙眼放光,滔滔不絕地說著,好似他們是天底下最親的兄弟一般。
白歡和容心:……
……
時光匆匆,轉眼便到了五月下旬,容心幾人堪堪到南州主城,被南州的繁華富饒驚訝了一會兒,隨即跟著祖海賢給的地址找到了他的私宅。
“請問是容心姑娘嗎?”在這座金漆紅磚雕砌的大宅門前,有一作書童打扮的清秀少年笑著開口。
“你好,我是容心,你就是初竹吧,這些日子可能要多多叨擾了。”容心上前,客氣回覆著。
“姑娘客氣。少爺已經同我打過招呼了,房間和院子也安排人收拾好了,幾位放心在此居住即可。”
初竹微微頷首,使個眼色讓下人幫忙拿行李,隨即請他們幾人進去,
“少爺同我說了,您是他的義妹,所以讓您千萬不要拘束,就當在自個家一樣。這個宅子是少爺私下裡偷偷買的,老爺他們都不知道,所以您不用擔心被打擾……”
初竹一邊帶著他們往裡走,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
“阿姐,這裡好大啊!那些柱子好漂亮啊,我們以後真的可以住在這裡嗎?”繁華複雜的佈景,雕樑畫棟的宅院,讓年幼的容恪一時間看花了眼,兩隻大大的眼裡滿是欣喜與喜歡。
他湊近容心身邊,難以掩蓋激動地說著。
容心揉了揉弟弟的腦袋,沒說話。
大嗎?在她懵懂模糊的記憶裡,沈家主家更大,那是一個由幾百個人組成的龐大的家族,在東州城兩百餘年屹立不倒,寬闊到她從來沒有逛完過整個府邸。
這個宅子的大小與之相比不過是冰山一角。
原本他們應該名正言順地在那裡長大,現在卻只能流落在外,仰望他人的宅院,寄人籬下。
“我們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大宅子。”她抱起容恪,輕聲細語。
因著賀老太年老不便,馬車不宜過快,來南州城比她想象中要多花了些時日。
距離青雲學府招新還有五日。
再加上十日的招新時間,她得在半個月裡找到新住處,然後去帝都,是有些匆忙。
這裡再好始終不是自己的宅子,寄人籬下的日子她已經過了八年,並不想再繼續。
南州城臨海,這裡海產富庶,是提煉海鹽的中心。
每年光是向其他州城提供海鹽所賺的費用都是以百億起步,再加上海產的運輸,這使得南州城成為這片大陸上最富有的州城。
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容心估摸著自己的預算頂天只能買個三間帶茅廁的屋子,還不一定有小院子。
三進三出的大宅子是不可能了。
她讓初竹幫忙按照自己的需求尋找一下地段,自己也沒閒著,兩頭一起,能大大縮減時間。
容氏見女兒日夜操勞,心疼不已。
離開沈家一年有餘,她的身體已經養好許多,時常服用容心給的藥劑,一些陳年暗傷都結痂脫落,氣血更甚。
儘管如今布衣裙釵,卻難掩骨子裡溫養出來的端莊貴氣。
她雖無法再修行,但身為西州容家的小姐,琴棋書畫也是精通一二,更是有一手好的繡活兒,她打算去找些大的布莊試試。
容心並不想容氏操勞這些。
她身上加上近幾個月賺的,還有三十三顆上品靈石、七十顆中品以及兩百多顆下品靈石。
就算只留一顆上品靈石給她們,換成凡間銀兩也有整整五十萬兩銀子,即便是在這個物價極高的南州城,不拮据地生活三五年也是完全足夠的。
但容心拗不過她,只得陪她一起去找繡莊。
賀老太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