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別信她!這一定是這個妖女的陷阱!我們應該殺了她為你兄弟報仇!”正在祖海賢疑慮之際,那被束縛的四人中,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男人再次開口。
容心抬眼看去。
此人面色有些青白,眼下烏青一片,眼中佈滿血絲,彷彿多日未眠一般,面色憔悴,此刻怒目盯著容心,竟無意間流露幾分瘋癲狀。
她悄無聲息地使用精神力試圖探入他的大腦。
一個鍛體七八重的人,竟然對她的侵入絲毫不設防,彷彿大腦已經被麻木,失了神經,任其遊走於他的整個腦子。
當精神力遊走到左腦時,容心立馬感受到了那股相同的精神波動,原來他的腦子裡寄生著一隻蠕蟲!
難怪,看來那坑洞的確是蠕蟲的老窩,它感知到危險,特意讓這些在外寄生的蠕蟲帶著被寄生的生物回來守家。
眼前此人已經被蠕蟲侵入大腦,一言一行都受到了蠕蟲影響。
說時遲那時快,容心一記手刀加重力道猛地劈向那人的脖子處,將其拍暈,在祖海賢等人的大喊大叫中兀自把他單獨拎出來,用另一簇火焰圈捆住。
“你果然是個妖女!”祖海賢齜牙咧嘴。
“我若是妖女,他們四人早就沒了性命了。”容心淡淡說道。
這一行五人,除了祖海賢,其餘的都是鍛體期,對現在的容心來說,對付他們確實不是誇下海口,雖然她也是鍛體期,可架不住她勉強算有築基期的實力,光是控火就能傷了他們。
“他被蠕蟲控制了,你要是想救他,就去坑洞找到母蟲,然後找人制作解藥才是。”
祖海賢將信將疑,但礙於自己的同伴們都在容心手裡,他也不敢有所動作,就這麼和容心僵持著。
似是知道他有所顧忌,她也不願意與之多糾纏,容心收了火焰,翻身飛下飛刀穩落地面。
“我言盡於此,信不信在你。”說罷,她走到那坑洞前,用火焰燒化表面的皮肉,獨自一人跳了進去。
祖海賢皺了皺眉頭,還是跟著一起進去了。
在陰暗潮溼的坑洞中,二人最終找到了那隻白白胖胖的蠕蟲,它個頭足有一個五六歲小孩那麼大,通身白色泛黃,頭部的口器呈散射狀,鋒利的牙齒圍成一圈,還分佈著粘液。
肥胖龐大的身軀上還佔有褐色的血跡,想來是上次進食所留下的。
它的尾部十分肥碩,皮薄得幾近透明,可以看見裡面一顆一顆的蟲卵,這蟲卵就是製作解藥必不可少的東西。
蠕蟲很脆弱,祖海賢一個風刃砍過去直接削開了它的腦袋,白色的粘液噴射而出,濺得四下泥坑上都是。
同時,它整個身體如洩了氣一般,肉眼可見地扁了下去,成了一張皮軟趴趴地癱在泥土上。
數以千計的白色蟲卵密密麻麻流出來,一路流到容心腳邊,她一個沒忍住,抬腳踩碎了一個,內裡的粘液“吧唧”一下濺到祖海賢臉上去了。
祖海賢:“……”
你蓄意報復是吧?
容心裝作沒看見,指著地上的蟲卵說道:“喏,這下能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了吧。”
祖海賢抿唇,隨即抱拳俯首,對著容心猛地鞠了個躬:“此番是我祖海賢不分青紅皂白在先,誤會了姑娘,還試圖傷害姑娘,姑娘若是氣惱,便打我出氣吧,我絕不會還手的。”
容心:……
倒也不必如此。
“行了,把這蟲卵帶出去,找人給你同伴治病吧,再耽擱下去,他也要被蠕蟲啃了。”
二人旋即出了坑洞,祖海賢向自己的同伴解釋後,容心也算和他們冰釋前嫌,不打不相識了。
小隊得到了蛇母草,又聽說原來的路被血角犀堵住了,便與容心一起結伴而行,從一側山路繞回小鎮。
“對了容姑娘,你來時就只見過我兄弟一人嗎?可曾見過另一個胖一點的小子?他和我兄弟是一起失蹤的。”啟程之際,祖海賢突然問道。
容心搖搖頭。
“什麼胖小子,那不是個牙都沒長齊的小孩嗎?那大腿還沒你胳膊粗呢。”小隊中有人疑惑道。
容心一怔,那個黑心小鬼的身影在她眼前一閃而過,她不由沉思起來。
“你出幻覺了吧,那小子起碼二百來斤,一拳能給你打趴下,什麼瘦小孩。”祖海賢皺眉,反駁道。
“大哥你才出幻覺了吧,本來我們幾個還私下討論你怎麼找了個這麼小的孩子進來,結果沒想到你是沒睡醒出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