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直她追趕不上的天才!
不……不會的……誰說她追不上的?
她已經鍛體九重了,只差一步,她也能進入築基期,入二重天!
沈雲清定了定心神,胸中有一團不知名的火焰愈燃愈烈。
……
十二月十八,祖海賢抵達東州沈家。
沈峰不僅沒有驗貨,反倒以辛苦為由,額外贈與數十箱靈石,以空間袋儲之,交給他帶回祖家。
其內還有一張莊園地契,一個紅木盒子,裡面裝著容心想要的千年紫金參。
十二月二十八,祖海賢安全回到祖家。
得祖小峰同意,他將沈家賠償的靈石拿了不少出來,託人帶給路上死去的鏢師家屬,足夠她們晚年無虞。
同一日,青雲學府迎來了長達十日的年假。
今年還提前了幾日。
就在十二月的考核上,甲寅班容心再一次震驚眾人。
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學生,在入學府六個多月的時間裡,居然又升到築基中階了,還是臨時以丁丑班的學生身份參加的考核。
天殺的!
為什麼感覺她修行跟喝水吃飯一樣?
她此次武試考核挑選了甲醜班的學生,毫無疑問,她打贏了。
那詭異的精神束縛,目前同水平下還沒出現能招架得住的學生,就連偏重精神攻擊修行的學生,都會敗下陣來。
該說丹師的精神力都恐怖如斯,還是說這只是她這種極個別現象?
總之,容心成功從甲寅班直升到甲醜班,風雲榜排名再次靠前。
得知訊息的沈師長一個高興,就提前多放了幾日。
年假從初一算到初十,在初一之前放的這幾天算是多給的。
容心回到了祖家。
拿到紫金參後,便把沈槐放了。
沈槐在路上買了件斗篷套在身上,遮住光滑的頭頂。
他現在是一個光禿禿的醜老頭,見不得人。
回到沈家,他馬不停蹄前往書房向沈峰告罪。
“三長老受苦了。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幾個築基小兒如何能生擒長老?”虛扶起沈槐,沈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沈槐長嘆一聲:“老朽慚愧。”
“那容心小兒身上似是有什麼法寶,能抵住我的威壓。也怪老朽輕敵,被她偷襲拿下,用縛靈索捆住,封了靈力。”
他這話說的,既沒有說出容心的實力,也不算說謊。
畢竟他是真不知道容心怎麼會不受自己威壓影響。
沈峰見問不出所以然,寒暄幾句,遂讓沈槐回去養傷休息。
沈槐回了自己的府邸,閉門謝客。
夜裡他輾轉難眠,除了心口堵著被築基小兒打敗的恥辱,他還覺得那丫頭的模樣有幾分熟悉……
容心……容心……
容氏……沈心?!
驀地,他從床上驚坐起,腦子裡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
這個容心,難不成是八年多前那個被測出沒有修行天賦的沈心?!
他被自己的想法驚到,越琢磨越覺得她與沈家先夫人長得有些相像。
可聽聞早在一年多前的分家族比上,這個嫡出的廢物小姐已經死於擂臺上了……
沈槐皺緊了眉頭,重新躺回去,卻如何也睡不著了。
他不知分家是如何對待沈心的,只是如今見她,言行舉止間沒有一分對沈家的念想,甚至還能對家主獅子大開口,不留一絲情面。
倘若這女娃真是沈心,恐怕她心中懷恨居多。
她如今深得學府重視,是祖家義女,又是一品丹師,牽扯甚廣,前途不可估量,若是真與沈家為敵……
他覺得有些傷腦。
捏了捏眉心,長舒一口氣:
該不該告訴家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