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驀地,一道箏鳴突兀響起。
容心只覺耳朵瞬時劇痛,神識之中警鈴大作,好似有一把鈍刀切割自己腦子,令她頭疼不已,心神不定!
與此同時,耳畔卻傳來好幾聲悶哼與慘叫。
她回神時,就見四五個隨從已然七竅出血,暴斃而亡。
一記音律直接奪走了五人性命!
容心大驚:“閉耳感!”
偷襲來得措手不及, 祖海賢耳中滲血,捂著頭悶哼。
就在幾人遭受音殺,精神波動之際, 一股澎湃渾厚的氣勢洶湧地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
好似有無形大手從頭頂壓下,兩個築基高階瞬時跪地,頸間青筋跳起。
十好幾個承受不住的鏢師,直接暈死過去。
祖海賢更是被這股威壓直接震出一口血來。
“靈胎境……”
容心被壓得渾身顫抖,大腦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侵入,撕裂她的精神,干擾她的意識,痛苦不堪!
同時,一行人腳下頓生金光,法陣現。
其光柱直入雲層,在湖面上映出粼粼金光!
“唰唰唰!”
數十條鎖鏈從腳下破土而出,張牙舞爪向眾人襲來!
容心忍著大腦的疼痛,抽出混沌木劍就是一記橫掃!
強大的劍氣直接砍斷一排金光鎖鏈!
下一刻,在光柱內,一批新的鎖鏈又長出來,鏗鏗鏘鏘襲來。
容心正欲再次揮劍,那音殺再度襲來!
即便她已經關閉耳感,這音殺中包含著精神衝擊,加上靈胎境威壓的雙重攻擊下,她的大腦好像在被撕成兩半,痛得她冷汗直流!
“欻(chua)!”
就是這被擾亂的一瞬間,一根鎖鏈帶著鋒利的彎鉤一舉穿透她的琵琶骨,她吃痛大呼,屈膝跪地!
祖海賢等人同樣被刺穿了琵琶骨,鮮血如泉湧般源源不斷從脖頸下流出,染紅胸膛一片!
緊接著,其餘鎖鏈分別纏上他們的四肢,將他們仰面朝上,懸空吊起。
刺穿琵琶骨的那根鎖鏈,每動一下,幾人的臉就煞白幾分。
須臾間,早已滿頭大汗!
“鼠輩,可敢出來見人!”
祖海賢咬牙忍痛,呵斥道。
“小兒,莫要猖狂。”
一白髮老者從天而降,虛虛落到一荒樹枝頭,居高臨下地望著陣中幾人,眼中不屑。
隨著他話音落,容心明顯感覺到靈胎境的威壓加重,祖海賢頓時唇色煞白,痛叫一聲,青筋跳至眼角,說不出話來。
容心看著那老者,眸色深深。
沈家三長老,沈槐,靈胎境中階。
呵,敢情是沈峰在從中作祟。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沈槐向她看過來。
“小兒,你天資確是不錯,倘若摒棄祖家歸順於老夫,可饒你一命。”他用恩賜的口吻說道。
容心挑挑眉,勾唇道:“是嗎?你不說自己姓甚名誰,家世背景,我如何知曉跟著你是否比祖家有盼頭?”
“哈哈哈哈,你這小兒還想套老夫的話。”沈槐放聲大笑,道道聲波貫穿耳膜擊入眾人大腦,紛紛如遭雷擊般悶哼吃痛。
除了容心。
她已囑咐小木靈緩解琵琶骨的傷痛,又讓贔屓釋放神息護住她的神識,這才不受其精神干擾。
此刻她心頭清明,等適應了琵琶骨上的疼痛,再揮劍砍掉這些鎖鏈逃出去生擒這老匹夫!
“老匹夫,你可知我是誰?”
“哈哈哈,這大陸四州,何人不知你容心?”
“青雲學府新上榜的天才,十三歲的築基修士兼一品丹師,小兒,你有此等天賦,喪命於此豈不可惜?”
“今日你若拔刀斬殺了祖家長子,向我投誠,老夫即刻會放了你,不僅如此,日後你將擁有數不盡的修煉資源,天材地寶,絕不會埋沒了你。”
容心笑笑,譏諷道:“算了吧,我不與背後偷襲者同流合汙。何況,你還不敢自報家門,怕也不是甚揚名之輩。”
看來沈峰沒有發現她的身份,只是單純妒才。
沈槐摸了摸花白鬍須,搖搖頭,眼神冷下幾分:“黃口小兒,你既不知好歹,就莫怪老夫不近人情。”
他說罷,大手一揮,周身靈氣漩渦升起!
一瞬間,眾人汗毛倒豎,雞皮疙瘩一層蓋過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