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清張著嘴直流口水,她怨恨地盯著容心,正欲抬手給自己接上,猛地被縛靈索捆住,渾身靈力盡失,動彈不得。
“容心!你想做什麼!你可知學府禁止私鬥!”
沈雲清顧不上兜不住口水的嘴,一邊垂涎一邊大吼,剛才清貴的模樣蕩然無存。
容心不理會她,提著她躍上飛劍,朝著傳送室而去。
“師兄!容心要殺了我!你救救我!”
剛一踏入傳送室,沈雲清就朝著守陣的師兄求救,她長髮凌亂,口水直流,狼狽不堪,看起來確實像是被容心給揍了。
“學府禁止私鬥,你們這是做什麼?”守陣的師兄皺眉過去詢問情況。
“我們有私事要處理,還請師兄讓路。”
容心淡淡道。
“她……”
“師兄可以將今日所見上報給學監,但煩請您讓路,我有人命關天的事要去處理。”
守陣的師兄皺眉,看了眼樑上留影石,又想到容心如今的風頭,倒還真讓她踩陣離開了。
容心到了東州城,帶著沈雲清直奔沈家。
“什麼人!”守門的侍衛見到以傳送符憑空出現的二人,不由心生警惕。
“讓沈峰來見我,不然……”容心頓了頓,抬手掐住沈雲清的脖子,聲音冰冷,“我現在就要了沈雲清的性命。”
說罷,她細長的指尖收緊,被掐住脖頸的沈雲清頓時咳嗽起來,雙目翻白,面色漲紅,看起來頗為難受。
“容丹師有事好好說,何必動怒呢?”
不等侍衛進去通風報信,半大的少年從門後提步出來,琥珀色的眼睛裡映著細碎的陽光,分外漂亮。
“是你搞的鬼……我阿孃她們在哪兒。”
她看著童笙,依舊冷聲開口。
“家主等您已久,丹師大人請隨我來。”
童笙笑眯眯的,天真無辜地看著她,容心卻覺得刺眼極了。
容心跟著他來到沈家名下的一處山林,這裡清風陣陣,草木葳蕤,像是郊野不曾有人踏足的僻靜處。
他們一路走到山林深處,沈峰背對著她,負手而立。
“你可真是一隻喂不飽的野狼崽子。”
他緩緩轉過身來,看見沈雲清在她手裡,他冷哼一聲,
“把清兒放開,我們還有轉圜的餘地。”
“少和我談條件,沈峰,我告誡過你,倘若你膽敢動我阿孃她們一根汗毛,我便會拿沈雲清的性命與你魚死網破。”
說罷,容心一手掐著沈雲清的後頸,將她往前送。
“爹……救我……”
“沈心,為父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歸順於我,從前種種既往不咎,就連這半年來你對沈家造成的損失,為父都可以不計較……”
“我沒耐心聽你說這些廢話,今日我見不到我阿孃,我就廢了你這引以為傲的女兒!”
說罷,她運起一團氣,作勢就要往沈雲清丹田處震過去。
“住手!”
沈峰臉色黑沉,他朝著身後人示意。
不多時,容氏母子被帶了過來。
“阿孃,恪兒,你們沒事吧!”
二人雙雙搖頭。
“放了我阿孃她們。”
“一起放。”
容心皺了皺眉,再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