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時間長河之上,秦牧白衣絕世,超凡而脫俗,時間長河咆哮,卻只能在其腳下沉浮,甚至連其衣袂都不能蕩起半分。
而與之相比,道皇便要顯得狼狽與悽慘許多了。
赤金色的皇袍之上,沾染了諸多鮮血。
其真身更是被秦牧不斷打中,一次次跌落時間長河中。
更為令他憤慨的是,那頭黃金神牛,經常趁著他與那上蒼之主交手之際,在一旁‘補刀’,且哪裡都不踹,專踹他的面門,有一次更是不慎被其得手,在道皇的額頭上留下了一枚深深的蹄印。
雖然那枚印記,只在剎那間便被道皇復原如初,但終究令他面上無光。
“上蒼之主,本皇好意與你止戈,你卻不依不饒,真當本皇是泥捏的不成!”
道皇面上滿是慍怒之意,忍不住怒吼一聲,氣焰滔天,無盡仙皇氣息盪開,令身周的時間長河都為之一空。
他一聲大吼,無量古河激盪而起,洶湧澎湃,炸碎成一朵朵浪花,消湮於天地之間。
無盡的時間長河迸起,遮蔽了那裡的一切,唯有亙古仙皇境的煌煌波動散開,令諸天生靈為之顫抖,為之側目。
隱約間,似乎能夠看到兩道身影,在那時間長河之中大戰。
每一次交手,都足以令九天一切得見的仙王都為之面色發白,因為那一次次拳掌相擊間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極限。
‘轟!’
道皇不忿,逆伐而上,與秦牧強行對了一掌。
驚天波濤震盪,一縷縷仙皇餘威盪開,撕裂了億萬裡虛空,令其盡皆破滅,有洪荒宇宙初生,青天群星皆現的恐怖開天之景,在那無垠虛空中顯現。
越是交手,道皇便越是心驚。
他為自仙界太古時代長存至今的古老仙皇,能夠匹敵他的存在,唯有仙界那幾尊。
但現在,這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上蒼之主,哪怕沒有那頭黃金神牛的幫助,僅是二人對決,亦足以壓著他打。
這簡直超乎了常理!
“怎麼可能……天地間仙皇皆有定數,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道皇看向秦牧,目光深沉,似乎想要看穿秦牧身上的一切秘密,
“難道說,你獨得到了兩枚天碑?!”
天碑?
聽著道皇的震撼自語聲,秦牧眉頭微蹙。
這道皇言語間透露出的訊息,貌似有些意思啊。
仙皇皆有定數,而唯有得到神秘天碑者,方才能夠成就仙皇之位?
“有點意思。”
秦牧淡笑一聲,卻是加重了下手的力度。
作為從仙界太古時代長存下來,且參與了當年一切的古老仙皇,道皇的身上,定然隱藏著不少的秘密。
今日只需將其拿下,這些秘密,自當全部揭露於他的面前!
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秦牧與道皇便已不知交手了多少萬次。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道皇的心也愈加沉重。
面對這位上蒼之主如潮水般的進攻,他已經漸漸顯露疲態,再加上還有那頭黃金神牛於一旁窺探,長此以往下去,今日怕是真的要隕落於此!
“看來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了……”
道皇眼中露出一抹肉疼之意,但為了自身安危,似乎又不得不做此決斷。
當秦牧一掌拍過,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道皇嘶吼一聲,身後驟然出現了一道巍峨的朦朧虛影。
那似是一面古老天碑,屹立於虛空的盡頭,恐怖滔天,如同一尊匍匐於太古初年的龐然巨獸,隨道皇心意而動,向著秦牧猛然撲來!
天碑虛影橫掠而過,一切時間長河都被鎮壓,仿若定格一般,徹底陷入了停滯當中。
不僅如此,那天碑之光照耀之地,就連萬界諸天似乎也受到了影響,陷入了剎那間的定格,如同化作一幅亙古不動的古老畫卷一般!
而當那古老天碑之影顯化之時,在那仙界九天之上的一方方神秘禁忌之地中,更似乎有一道接一道的眸光亮起,盡皆匯聚在那天碑虛影之上!
那一道道目光中,似乎蘊藏著一抹名為忌憚與渴望的含義!
“嗯?”
當道皇祭出那巍峨無量的天碑虛影后,秦牧眉頭不禁一皺。
因為就在此刻,他能夠感受到那天碑虛影鎖定了他,有無盡的厄難毀滅之力,自那天碑虛影中盪出,而後那極致的厄難與毀滅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