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黑衣男子醒來之時已經是晌午,他本以為自己死定了,面對元嬰修士的殺意,他們連逃跑的可能都沒有,更別說昏迷之後仍然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只是他終究是醒過來了,而且這裡並不是什麼地府,而只是一處荒郊野嶺。
他連忙檢查起自己的身體,發現除了銀針的針孔也並沒有其他傷勢,更詭異的是他身上還放著幾件上品法寶。
對於這些剛剛結成金丹的修士而言,最迫切的目標就是能修煉到金丹巔峰並攢到足夠的錢買到一件法寶,畢竟之後的嬰劫比丹劫還要兇險,同樣需要一些裝備助其渡劫。
這就和姜由原來世界裡的年輕人一樣,那就是買房買車,為了達到這個目標,這些年輕人往往會耗盡自己一身的努力。
可黑衣男子卻沒想到,自己的目標這麼快就現實了,四件上品法寶!就好像某位打工人突然有了幾套房,而且還都是一線城市的。
這樣的驚喜讓其腦袋嗡嗡作響,他努力回憶過去發生的一切,確認自己的確是昏迷了,可這些法寶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很快注意到了身邊還昏迷著的三人,卻見他們身上同樣各放著幾件上品法寶。
也幸虧黑衣男子是天機衛的一股清流,可就算如此,他的腦海中還有那麼一剎那將法寶給佔為己有的想法。
好在這種想法一閃而過,緊接著他立刻試著叫醒三人,說不定他們知道些什麼。
三人總算是慢慢醒來,見到這麼多的上品法寶,他們第一時間也是一愣。
“周兄,難不成你將寶庫開啟了?”紅衣女修驚喜道。
黑衣男子無奈搖頭道:“我還想問你們,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再這裡,身上還各放著幾件上品法寶。”
黃衣女狐疑道:“難不成這是某位前輩做的,他不僅開啟了寶庫,而且將我們給救了,最後送了我們幾件法寶作為見面禮?”
“這太兒戲了。”褐衣男子皺眉道,“不過似乎也只有這種可能。”
黑衣男子卻是苦笑道:“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我想寶庫應該是被偷了,但那盜賊之所以這麼做,只是想嫁禍給我們以轉移注意力。”
“那怎麼辦?”黃衣女子差點將身上的法寶給丟了出去,但終究又覺得捨不得。
黑衣男子回答道:“還能怎麼辦?難不成你們捨得丟掉嗎?難道我們天機衛還怕人嫁禍不成?”
褐衣男子搖頭道:“這就等於我們承認了是我們開啟了寶庫,以後無論是寶庫的原主人還是其他別有用心的人都會盯上我們。”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黑衣男子搖頭道,“我的意思大家按實說便是,不過每人身上只有一件法寶,這你們應該知道吧?”
“那林華會信嗎?”黃衣女子忐忑道。
“自然不會全信。”黑衣男子搖頭道,“只是他也沒有證據反駁我們,聰明的人也看得出來,我們是被嫁禍了。而且我們都把法寶上交了,那他還能說什麼?”
“可是這樣不是更說明我們和寶庫有著逃不脫的干係?”褐衣男子也質疑道。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黑衣男子反問道,“放棄天機衛的身份,躲到西域去?”
黃衣女子點頭道:“我的確是這樣想的,如果不出意外,賣掉其中的三件的錢已經夠我們修煉幾百年了。”
黑衣男子卻搖頭道:“可你又甘心嗎?明明我們只是撿了一點殘羹剩飯,卻要揹負著最大的嫌疑,這或許是那人救我們的原因。”
褐衣男子點頭道:“不如我編出一個虛構的人物,就說是一位煉虛期的前輩開啟了寶庫,我們只負責幫忙把風,所以他不但救了我們,還給了我們每人一件上品法寶!”
黑衣男子依舊是搖頭道:“煉虛前輩?類似的藉口林豔似乎已經用過了,可林華相信嗎?更別說我們對寶庫裡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若是他問更多的細節我們如何回答?所以昏迷後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穩妥的,而且那元嬰老者應該也對我們昏迷的時間有所掌握吧。”
剩下兩位微微點頭,倒是紅衣女子還是有些不捨道:“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將四件都藏起來?”
黑衣男子搖頭道:“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又如何解釋我們還活著?別忘了之前我說過,我們之所以活著就是用來背鍋的。”
黃衣女子卻還是忐忑道:“那盜取寶庫的前輩是不是回遷怒於我們,畢竟我們不但私吞了法寶,而且還將其給供出來了。”
“供出來了嗎?我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