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沉思了片刻,冷冷說道:“我準備讓長生殿的癲九去刺殺葉辰。”
癲九在長生殿九個老怪物中,排名第九,是實力最弱的一個,但是,他的殺氣卻是最大的一個,是最瘋狂的一個。
別的老怪物殺人,一般都是殺敵人,或者不順眼的人,癲九殺人,那是全殺,就連自己人也殺。
以前,夏皇派出一千士卒,和癲九去殺人,癲九不但把敵人殺了,把一千士卒也殺了,因為癲九是宗師,所以,夏皇才沒有追究他的責任。
最重要的一點,癲九圓滿完成了夏皇的任務,這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一千士兵的死亡,隨便找個藉口,栽贓到敵人身上。
“癲九?”
聽到這個名字,趙鉅鹿臉色一變,這可是一個瘋子,實力很強,是一品宗師。
“陛下,癲九的實力殺死葉辰沒問題,但是他嗜殺成性,是一個殺人狂,會不會濫殺無辜,殺死京城的百姓。”
趙鉅鹿擔憂道。
夏皇冷漠道:“只要能殺死葉辰,就算殺一些無辜的百姓也不要緊,而且這些百姓心中只有葉辰,處處說葉辰好,不把我這個陛下放在眼裡,也該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夏皇雖然是夏國的皇帝,但是在他心中,只有自己的皇位,在癲九看來,自己代表了神明,是神明在人間的代言人,掌握有生殺大權,所有的百姓和臣子,都應該聽他的話,誰敢反對他,就是敵人。
在夏皇的心中,從來沒有為百姓服務的心思,如果有一個饅頭,夏皇想的是自己吃掉,絕對不會給百姓。
但是葉辰不同,葉辰想的是百姓為百姓服務,如果有一個饅頭,葉辰肯定會把這個饅頭給百姓吃,自己不會去吃,這就是葉辰和夏皇最大的差別。
就像是地球的有些黑心資本家,他們寧願把錢扔掉,也不會給窮人。
當然,夏皇到現在,也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所以他才會一敗再敗。
趙鉅鹿眉頭微皺,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想反對夏皇的這個決策,對於暗殺葉辰,他是支援的,但是如果殺死那些夏國百姓,他是反對的,畢竟,百姓又沒有謀反。
不過,趙鉅鹿也知道,自己的反對沒有用,雖然他是夏皇的老師,但是夏皇一旦下達命令,就不會收回,說白了,就是剛愎自用,一切以自我為中心,這種性格遲早會吃大虧。
趙鉅鹿知道,百姓才是一個國家的根基,一旦百姓不相信皇上,那整個國家就剩下一具空殼,平時還看不出來,一旦天下大亂,百姓就會揭竿而起,把皇帝和那些權貴撕成粉碎。
趙鉅鹿希望這一天不要到來,他只能當一個泥瓦匠,儘量幫夏皇縫縫補補。
這些年,趙鉅鹿已經幫夏皇處理了很多次危機,比如洪水,地震,泥石流,乾旱等等,都是他在幫助,才給夏皇留下一點好名聲。
本來夏皇想讓趙鉅鹿去長生殿,找癲九去刺殺葉辰,但是趙鉅鹿說自己有事,推辭了,因為他不想沾染癲九這個人。
趙鉅鹿不去,夏皇只好讓自己身邊的大太監王忠賢去。
王忠賢是夏皇的忠實走狗,因為他是太監,沒有兒子,只能依附於皇權,他所有的權利都是夏皇給的。
一刻鐘後。
王忠賢穿著灰色絲綢,邁著小步伐,來到了長生殿。
他神色不自然,沒有高傲,有的是低調,畢竟,這長生殿是一個恐怖的地方,裡面的老怪物可是會吃人的。
長生殿建造的頗為氣派,是黑色的大理石,那些老怪物不經意間洩露的氣息,就把周圍的鳥雀螞蟻,全部震死。
王忠賢來到這裡,呼吸都有一些困難,因為這件事需要保密,所以,王忠賢隻身一人前來,沒有帶其他太監,防止訊息洩露。
王忠賢嘗試抬起右腳,跨入長生殿的大門,但是做不到,他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被一股氣息鎮壓。
“長生殿乃是煉製長生丹藥的地方,閒人免進。”
一個神秘的聲音從大殿內響起。
“我是大內總管王忠賢,奉夏皇命令來找癲九大人。”
王忠賢恭敬說道。
論地位,王忠賢是夏皇身邊的大紅人,是當紅炸子雞,很多話,夏皇不會給皇子說,但是會給王忠賢說。
論權勢,王忠賢是皇宮所有太監的首領,大大內總管,是接觸夏皇最多的人,就算是那些皇子,也要巴結他。
可現在,王忠賢面對長生殿的老怪物,卻是滿臉討好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