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赤羽的翅膀已經復位了,但是長時間的錯位讓附近的筋肉產生了嚴重的拉傷。以至於當它嘗試飛起來時,受傷的翅膀還是無法完全發力,翅膀才撲哧了幾下就只能馬上降落。從赤羽的神情來看,這種後遺症絕非什麼小問題。否則以赤羽強硬的性格來看,它肯定會堅持到底的。
所以,我們此刻又回到了原點。該怎麼幫助赤羽離開這裡呢?天色已經開始有點亮了,加上黑貓那次突然的虎嘯帶來的動靜,我擔心人類隨時會來到倉庫這裡察看。
黑貓似乎看出了赤羽的尷尬處境,它走到了赤羽身邊,突然一口咬住了赤羽,把我和白斑嚇了一大跳!我和白斑剛想趕過去,只見赤羽神態輕鬆地用翅膀向著我們擺了擺,表示它沒事。我這才注意到原來黑貓這是把赤羽銜在了嘴裡,牙齒收了起來,並沒有傷害到赤羽。
黑貓再用前掌指了指倉庫牆上的氣窗,我和白斑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它是要幫忙把赤羽帶離這裡。隨後,黑貓輕盈而迅捷地在兩個貨架間來回跳躍,瞬間跳上了貨架的頂部。
我吃了一驚,黑貓這是要幹什麼?貨架頂部和氣窗之間還有一大段距離,那可是一個在我看來只有會飛才能過去的距離。黑貓銜著赤羽,只是瞄了一眼氣窗的位置,雙腿肌肉暴漲之後猛地一蹬,整個身體“噌”的一聲從貨架邊緣飛了出去。只見黑貓的身體在空中優雅地完全舒展開來,像是插上了翅膀一樣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穩穩地落在了氣窗的窗框上,隨後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倉庫外面的地上。
我不禁輕笑了一聲,黑貓這般了得的身手,難怪當初我感覺不管它離我有多遠,總能一下子就撲到我跟前。這下我總算是見識到了,它的運動能力有多麼的離譜。
黑貓輕盈而無聲地在地面上奔跑,向著我們棲息的屋頂跑去。我和白斑跟在後面,被甩開了一大段距離。等到我和白斑回到屋頂上時,黑貓已經把赤羽安置在之前赤羽失去知覺時躺在的位置了。這個黑貓,真是什麼都記得啊,這是把那個位置當作是赤羽的窩了麼。
赤羽舒服地躺在那個位置,神情顯得特別愜意,似乎它對這種搭乘別的動物的體驗感到非常滿意。這是當然啦,自己啥都不用幹,有一個夥伴又快又穩地把自己帶到下一個舒服的地方,這種感覺不要太舒服了。這一路上,天天搭在赤羽和白斑身上的我對這種體驗最有發言權了。
我周圍檢查了一下,我的果實完好無損地放在屋頂的一個凹陷處。太好了,我們總算克服了一個巨大的危機,得以再度回到這個屋頂進行休整。等赤羽和白斑再稍事恢復幾天,我們就能繼續我們的旅程了。
天邊開始露出了朝陽的顏色,雖然我感到無比疲憊,但是卻覺得我們的未來就像這初升的朝陽那樣,一片光明。
這天下午,洪勝採伐隊的老闆周泉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焦躁地踱著步。他的兒子周盛已經失聯了很多天。周盛因為招攬了一批當地的獵手用土獵槍非法打鳥,被護林隊發現之後逃逸。最後他涉嫌非法捕獵,襲警並拒捕逃逸,已經被公安局發出了通緝令。更加糟糕的是,他帶著市裡高官的兒子李天參與了那一次非法的打鳥,在帶著李天逃逸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讓李天從三樓摔了下來,落了個終身半身不遂。李天的父親一怒之下,在黑道上掛了80萬的懸賞要廢了周盛的兩條腿。
這下週盛同時成了黑白兩道的目標,可以說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同時他也像在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沒了訊息,這可讓一把年紀的周泉愁白了頭。所幸,周泉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說他們是紅魔的舊部,現在他們和周盛在一起,能暫時保證他的安全。
當時周泉心裡完全慌了神。紅魔可是省城當年出了名的第一幫派,勢力極大,省公安廳可是布了很多年的局才把絕大多數的幹部和幫派首領洪毅捉拿歸案,瓦解了這個龐大的組織。
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是有少量的漏網幹部把持著紅魔剩餘的資源,低調地躲在暗中繼續從事一些不見得光的業務。這些傳聞當初可是震驚了整個省城,幾乎是無人不曉。如今,自己的兒子落在了紅魔舊部的手裡,雖然據說他的安全得到了保證,但是兒子現在成了黑白兩道的目標,誰知道這些心狠手辣,無惡不做的黑幫成員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呢?
那個紅魔的電話很短促,只是告知了周盛的安全,讓周泉這幾天好好地清算一下自己的資產,3天后下午3點會再打過來向他提出報價和解決方案。看來被狠狠地宰一刀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但是,自己周家三代單傳,就周盛這麼一根獨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