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幾乎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赤羽的爪子死死地抓著狂須的尾巴沒有鬆開,一股蠻橫的力量帶著它拔地而起,赤羽被帶到半空才看清楚了,居然是傷疤鼠的尾巴把它的整個身體甩了起來!
狂須躺在地上痛苦萬分,但它絕不會束手就擒。它沒有被水柱射中的另外一隻眼還能勉強看到白斑黃鶯從天上在向著自己俯衝而來。狂須尾巴一抽,感覺到了一股阻力。眼看著白斑的俯衝啄擊就要打在自己毫無防禦的胸口之上,狂須的求生本能讓它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揮動起自己的尾巴連同壓制著尾巴的赤羽黃鶯一起,向著俯衝而來的白斑黃鶯甩了過去。
狂須這股不講道理的蠻力讓赤羽和白斑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在這種衝擊之下,赤羽再也抓不住狂須的尾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幾乎動彈不得。白斑同樣摔得很慘,它俯衝向下的勢頭太猛,已經收不回來。被狂須的尾鞭連同赤羽一起撞到之後,它帶著俯衝的力量斜刺著撞到了地上,表情痛苦萬分,一時半會怕是挪動不了身體了。
狂須向著地面啐了一口,又驚又怒地想著。差點著了它們的道了!還好我這尾鞭從小到大都在苦練,拉動區區一隻黃鶯也還是辦得到的。剛才打中我眼睛的,應該就是我之前要用爪子拉著窗簾準備攀登倉庫氣窗時,突然擊中我爪子的那一招吧。(參見本卷第11章爪子)
我沒看錯的話,竟然是葉子從葉柄處射出來的水柱?區區水柱,竟能有如此威力還能如此精準?!差點把我的眼睛給打瞎了。竟然忘了它們還有這麼一招,真是大意了。不過,既然葉子是從葉柄射出來的水柱,它的葉柄應該具有相當的硬度和強度,才能保證壓力可以穩定把水輸送到葉柄的出口以極高的噴射而出。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是葉子的一個破綻……
狂須一邊腦子裡高速地分析局勢和對策,腿腳上可沒有停歇,繼續向著赤羽衝了過去。
最後的一擊居然失敗了,難道我的遠征也就到此為止了嗎?不,我絕不能就此放棄!看著傷疤鼠要繼續對赤羽施暴,我急忙也向著赤羽飛了過去,希望還能找出一些對策。
就在我靠近了赤羽和傷疤鼠之時,傷疤鼠的尾巴突然再度向我襲來!這傢伙的觀察力和洞察力到底是有多麼敏銳,這也能感覺得到我在追擊?!我正欲使出靈動之術躲避,卻發現這記尾鞭並沒有瞄準我最顯眼的葉面軀體。
傷疤鼠瞄準的,是我的葉柄!
我的葉柄是由木質纖維構築而成的,是我的身上唯一堅固的部位,承擔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噴射高能液柱,在老鼠身上留下標記,都是它的功勞。但是,葉柄的本身構造導致了它比較僵硬,無法對空氣的流動和擾動而做作出靈活的反應和應對。所以我苦練的靈動之術並沒有涉及到我的葉柄。
正因如此,這一刻看著向著我的葉柄急速襲來的尾鞭,我的靈動之術根本無從施展,只能努力擺動葉柄來閃避。我的這種主動發起的躲避和借勢而躲的靈動之術差得太遠了。傷疤鼠的尾鞭無情地擊中了我的葉柄,把我死死地按在了地上,疼得我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
隨後,傷疤鼠又用尾巴捲住了我的葉柄,完全封住了我的任何行動。傷疤鼠像是看穿了我的葉柄表面沒有氣孔,無法分泌潤滑樹脂,又或是純屬巧合。總之,如今的我完全被困在了傷疤鼠的尾巴之上。不管我如何拼命掙扎,我葉肉的力量和傷疤鼠壯碩的肌肉比起來可謂是天壤之別,根本沒有任何掙脫的可能。
傷疤鼠轉頭看了看我拼命掙扎的樣子,似乎對它想出了控制我葉柄這個策略非常滿意,隨後再度流露出可怕的殺氣,向著一旁的赤羽走了過去。
它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赤羽和白斑。它大概認為我這片葉子最多隻是一個攪局者,只要保證我沒辦法出來搗亂就好。它有的是時間去想辦法怎麼處置我。
它走到赤羽身邊,猛地下嘴咬了下去。赤羽翻了個身,用自己的爪子擒住了傷疤鼠的嘴,讓它咬不下來。赤羽永不放棄的態度讓傷疤鼠非常惱怒。它伸出前肢,牢牢地抓住了赤羽的爪子,奮力地要把赤羽的爪子拉開。
赤羽拼盡了全力,爪尖深入傷疤鼠嘴邊的面板努力固定爪子的位置,滲出了滴滴血花。隨著赤羽的爪子被拉動,傷疤鼠嘴邊的面板被赤羽的爪子緩緩地拉出了幾道血痕,翻出裡面的皮肉。傷疤鼠竟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依舊力道不減地拉動赤羽的爪子,任憑鮮血染紅了它的嘴和牙,顯得瘋狂而恐怖。
傷疤鼠和赤羽的這番廝殺已經徹底殺紅了眼,身體的傷口和疼痛似乎都已經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