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無尾老鼠的身體軟了下來癱倒在地,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赤羽和白斑真的做到了,真是不枉我如此辛苦地從空中撒下面粉,又捨身犯險,貼近老鼠們在它們身上標出了心臟的位置。
當傷疤鼠衝破了帶電水灘的防線之後,我就意識到這場戰鬥將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肉搏戰的泥淖之中。這樣的戰鬥方式對赤羽和白斑來說是極為不利的,所以我只能留心觀察戰局,積極地尋找破局之策。
很快,我就發現了老鼠的堅韌毛皮和厚實脂肪讓赤羽和白斑啄擊發揮不出威力,需要精準的命中老鼠的要害才能造成致命的傷害。這個任務對我來說實在太簡單了。
憑藉我登峰造極的御氣之術,我可以觀察到動物呼吸而產生的氣動。而氣動和動物的脈動交接相連之處,就是心臟的所在。這一個推論在曾經那場殺得天昏地暗的屠蛇之戰中已經得到了驗證,讓我成功找出了過山峰的心臟,改變了戰局。然後我又利用陽光灑下圓環狀的影子,在過山峰的身上標出了心臟的位置,讓赤羽得以一招制敵,轟碎了過山峰的心臟,救出了白斑。(參見第十一卷第4章要害和第9章屠蛇)
同樣的,在老鼠們毆打赤羽和白斑的過程中,劇烈的動作使得它們呼吸緊促吸取空氣產生氣動,心跳加快向身體傳送能量產生脈動。這些明顯的生理特徵讓我很輕鬆地就觀察到了它們的氣動脈動相連交接之處,定位到了心臟的所在。
對於一同經歷了屠蛇之戰的赤羽和白斑來說,我堅信只要我能做出標記,赤羽和白斑就一定能理解我的用意,去攻擊標記出來的弱點。
接下來就是如何做標記的問題了。但這也難不倒我,上次和黑貓作戰我就和那些白色的麵粉打過交道,這次也是利用了麵粉讓白斑砸死了好多老鼠。我很容易就想到了可以利用麵粉來進行標記。於是我趕緊飛到那些落到地上破裂開來的麵粉袋那裡,用葉面捲起了一大堆麵粉,飛到赤羽和白斑頭上見機撒下。替赤羽和白斑解圍的同時,又遮蔽了老鼠的視線,讓我得以趁機貼近老鼠的身體,用葉柄在老鼠沾滿面粉的身體上劃下記號。考慮到白斑飛行的機動性,我特意在老鼠的背上也做了標記,讓白斑可以伺機偷襲。
這一切的努力都沒有白費,在我的指引下,赤羽和白斑完美的配合誅殺了那隻無尾的精壯老鼠,讓我的心裡十分感動。這不禁讓我想起了我和赤羽白斑曾經浴血奮戰,甚至帶上了已故的戰友黑尾的意志,合力擊殺了猛禽中的王者金雕的那些場景。(參見第十一卷第16章突刺)
可惜的是,我沒有多少機會可以感慨往事。如今身體壯碩,尾鞭毒辣,怒火沖天的傷疤鼠正向著赤羽和白斑襲來。我們幾乎已經用盡了一切招數,是否還有足夠的力量戰勝這隻鼠群的王者?
看著來勢洶洶的傷疤鼠,已經能飛的白斑率先發難,繞到了傷疤鼠的後方,準備從背後攻擊傷疤鼠的心臟。白斑飛到傷疤鼠的後方之後才發現,它背上的標記不知何時已經被傷疤鼠抹除了,讓白斑不由得一愣。
難道說,它傷疤鼠是看到了無尾老鼠因為背上的標記被黃鶯們夾擊而死,所以提前意識到了自己的背上有著標記,從而進行了抹除?!它是什麼時候做到的的?
就在白斑愣神了這麼一個眨眼的空隙,狂須早就憑藉敏銳的聽覺定位到了白斑的位置,回身一記尾鞭又急又猛地再度擊中了白斑。白斑拼了命地躲閃,才勉強讓翅膀避開了這記尾鞭,保住了運動能力。但是代價就是脖子被狠狠地削中,讓白斑幾乎喘不過氣來,像只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飄落在一邊。
狂須的尾鞭沒有任何停歇,直接順勢從天而降,劈向了赤羽。得虧赤羽的身法和反應足夠敏捷,側身一跳躲開了。藉著落勢,狂須的尾巴狠狠地抽在了癱倒不動的無尾身上,發出了“啪”的一聲巨響,連無尾的身體都被抽得抖動了一下。
尾鞭的勢頭還沒收起,狂須已經後足發力一蹬,繃緊身體低著頭向前一衝,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赤羽的翅膀上,發出了一陣悶響。赤羽脫臼仍未痊癒的翅膀受了這一下衝撞,骨頭進一步錯位,傳來了鑽心的疼痛。赤羽的整個身體也被撞得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了下來。
赤羽掙扎著起身,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狂須的後爪直接一踩,死死地壓在了地上。狂須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和話語,直接張開大嘴咬向了赤羽的喉嚨。
狂須已經失去了太多同胞,它抽調出來由青壯年老鼠組成的大軍如今竟只剩它孑然一身了。它不管這麼多了,打算直接先對赤羽造成致命傷,確保它會死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