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太殘酷了。
我又想到,我和俞鳶都還沒有向他解釋我們之間的誤會,這個誤會,也永遠不會解釋的清了。
因為這個誤會,我失去了他,而現在,我徹底的失去了他,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而我又想到了有夫之婦在參加完她丈夫親人葬禮之後,與我見面所受過的話。
肉體是最沒用的東西,是桎梏靈魂的囚籠,靈體才是生命永恆的方式。
毫無拘束,輕巧靈便,多麼完美。
肉體有何用呢?吃飯睡覺歡愉?
人間才是地獄呀,我們本身存在的世界,或許就是一個虛擬的存在,而操控我們的那幫人,便是靈體的存在。他們故意設計出我們這樣的實體,看我們如何在這個世界飽受摧殘。
我和俞鳶又陪伴了伯父伯母一段時間,我們都知道,我們不管如何的遣詞造句,也安慰不了他們,我們只是同他們共同悲傷。
希望我們的悲傷,可以稀釋他們濃烈的苦痛。
經過他們家人與親戚的商量,莊哲的追悼會定在了後天。
一直到天黑,我和俞鳶才從殯儀館中離開。
“池洛,莊哲真的死了嗎?”車上,俞鳶悲傷的望著我,直到現在,她還不確定莊哲是否還在這個世界,她覺得是所有人在逗她。
“沒有。”我輕笑的看著她。“在我這裡,他永遠也不會死去。”
“嗯……”俞鳶聽後,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都已經沒有剛得到他死訊時候的那種濃烈到極致的悲傷了。
果然,時間是可以帶走所有的東西,比如悲傷,只消半天,我們的悲傷就被帶走了一大半。
夜色漸濃,夜風微涼。
總之,尚且活著的諸君,請好好活下去。
縱然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