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看著梔子,十分詫異。 梔子提出的要求,未免有些荒唐,讓我措手不及,同她一起睡在一張床上,這種事,我只在幻想中才有過,而那種幻想,是帶有下流與汙穢的。 可梔子對我說這件事的時候,卻純潔無瑕,一概沒有那些爛七八糟的因素。 也許,世界上再也沒有如此十全十美的,純潔的女孩了。 誠然,梔子的思緒是無法捉摸的清,我也不明白她為何要這般待我,和我親暱。 她可以與我在山中同住一屋,可以與我在酒店同處一室,實際上,那次是分別睡在兩張床上,可以大方的將頭枕在我的肩上,與我一同聽著音樂,到如今的,想與我同睡一床。 我們並非情侶,也沒有特殊的男女關係。她和我待在一起,我完全感受不到她有絲毫性的意味,好似她從未開啟過那種玩意。 可我們待在一起,互相之間,都如此的澄澈與真誠的愉悅,非我自吹,這種愉悅,委實超越了同女孩歡愉所帶來的軀體上的愉悅。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並非來自現實,更像是來自於虛幻世界的樂趣。 見我許久緘默,梔子傾啟嘴唇,優雅得體的問道: “怕是不方便吧,嗯,沒關係的,本就是我冒昧了。” “不是,嗯,可以的。”我當即回答。 “嗯。”梔子點點頭。“那我去沐浴了。” 看著梔子那清瘦的背影,突然覺得她宛如黑洞一般,深不可測。 梔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神奇的女孩啊,我再次喟嘆。 我突然想到了酒吧中被我踹倒的那個酷帥青年,他說他觀察了梔子許久,他一定是被梔子神秘的氣質給俘獲了,欲罷不能,很想擁有她,這樣端莊憂傷的女孩,也許,就連那些衣冠楚楚,所謂的正人君子也都幻想著和她在一起的光景,想看看她被男人佔有時候的神情吧。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來到我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床鋪重新整理了一番。 我再次想到了司澤,此刻的春夜,他在杭州,一定也在回味著與梔子週末時候的私會的甜蜜吧,倘若他知道我和梔子要同床共枕,他又會作何感想? 我想我應當拒絕梔子的,不該如此的草率。明眼人一看,我們這樣做就是荒唐透頂的。 可我為何又無法拒絕她呢? 莫如說,梔子有著一股神奇的魔力,將我拉扯向她,任憑我如何掙扎,最終還是一步步的滑入了她的世界中去。 歸根結底,我被梔子掌控了。 當我鋪好的時候,梔子也剛好走了出來,她依然穿著黑色的毛衣,包裹著玲瓏緊緻的軀體,下面的牛仔褲已經脫去,只是一條淺色的秋褲,美腿修長。 “快上去吧,小心著涼。”我看著她忙是說道。 “嗯,好。”梔子落落大方的上了床,將被子蓋好。 我於是就去沐浴,先到陽臺上去拿內褲,卻發現晾衣架上掛著幾條女士的內衣與幾條內褲,方才明白,梔子將她換下的洗了。 嗯?也不對,她買了三條新的,也都掛著啊。 也就是說此刻她並沒…… 我陡然明白過來,女孩子對新買的貼身衣服都要先洗一遍才會穿的。 我也不多想什麼了,我知道,即便梔子光著身子與我躺在一起,她依然會是純潔的想法,而我,又如何會產生汙穢之念? 我也沐浴之後,穿上了睡衣來到了房間中,卻發現梔子已經睡著了。 她睡覺的神態是多麼的優雅與沉靜啊。 我為了不打擾她,輕手輕腳的上了床,然後關了燈,躺在了床上。 聽著梔子輕緩的呼吸聲,好似音樂一般悅耳,令人心情不由的放鬆與安寧。 我的床是一米五的,睡兩個人來說相對有點侷促。 我一米八,身材雖沒多麼魁梧,但也要佔據一大部分的床鋪了,還好的是,梔子雖然一米六五左右,但身材清瘦。 我也可以清晰的聞見梔子身上散發的淡然的憂傷,這種香味並非來自沐浴露洗面奶,而是她自身散發的味道。 西子湖畔的女孩,她的身體該有多麼的輕柔與細膩啊。 倘若此刻,我伸手將她擁抱在懷,吻上她的嘴唇,不知道梔子該是什麼樣的反應啊。是嚴詞拒絕,還是遷就於我?任我處置她的身體? 我想,或許會是後者吧,並且會盡全力的滿足我的所有需求。 可也未必,在她心中,或許覺得與我之間不該擁有那樣的關係,她不會生氣,而是會真誠的告訴我,我們不應該那樣。 思緒有些龐雜,但總體上,偏於冷靜與平衡。 不知何故,一向失眠的我,竟在懷想著梔子之中睡著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光芒刺眼,春日早晨的陽光從窗戶中傾瀉進來。 我一看,身旁的梔子已經不在,枕頭上也沒有餘溫,我想她已經離去很久了。 拿過手機一看,早上九點多了。 我忙是起身,想著梔子去哪裡了?被子上,還散發著她身體的清香,就好似梔子花一般,令人沉醉,清逸脫俗。 她去哪裡了?她生氣了嗎? 她醒悟了,覺得不該與我同床共枕,覺得這樣對不起司澤,所以就不想再與我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