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試圖盡力去割裂這種不該有的思緒,可越是這樣,思緒越是旺盛,少女的臉龐越是清晰,甚至想到了她在浴室的衣服。
“轟轟轟——”還好,山中傳來夜晚跑車的轟鳴,將我的思緒拉扯了一些。
我力圖去想著跑車是什麼型號,會否和今天那閨蜜的一樣,或者,是不是她,有意在附近的山路開車,發出轟鳴,以此來報復我對她的無禮?
可倘若真是那種情形,我又能如何?如同少女的母親擔憂她的女兒與我發生的事情一樣的無奈。
很快,轟鳴聲消無。
終於,少女的身影在我腦海中也隨之淡化。
對此,我並不自責,人會對得不到的,虛幻妄想的東西總是心馳神往,如遠處暫且無法到達的風景,如天空中想去一探究竟的某個星球,又如垂危將死的老人想獲得新生。
明知道拋卻這些念頭理所應當,可狂想的念頭,很難驅離。
我又想到了袁誠,他應該已經被安葬完畢了吧,以後他將以墳墓的形式存在於這個世界了。
想想,便覺得悲涼。
春季即將來臨,萬物即將復甦,而他卻死在冬季之末,春季之初。
日上三竿。
窗外傳來鳥兒清脆的啼鳴,陽光從窗戶中傾瀉進來,從窗戶的縫隙中湧進早春清新舒適的氣味。
早上在這樣的山野別墅中醒來,是何其的美好啊。
我起床,來到客廳,少女是住在她的房間的,看其房間還是關著,應當還在睡著。
我於是簡單的做了點早餐,又到門口林間轉悠了一圈,踩著落葉,呼吸著早晨新鮮的空氣,簡單的鍛鍊了一番,神清氣爽。
這片森林,與我時常想到的幽暗的叢林,完全不同,這裡有光明與希望,那裡,唯有無盡的痛苦。
我願,永遠停留在這裡,與世隔絕。
“老師!”
忽而,小院裡傳來少女悅耳卻焦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