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信,我再次悵然若失。
我知道,我們都誤會了袁誠,上次他確實並非有意要加害李棠,只是湊巧他不在,那兩個日本人見色起意。
信中所言,雖有些空洞,有些話也並沒有明說,我原以為與江甜的資訊會很多,可卻出乎預料的少。
也許,他不想將自己的死和江甜有過多的掛鉤吧。
可越是這樣,我越加覺得,他是多麼的在意江甜啊。
我一陣默然,將信遞給了坐在我旁邊的李棠。
她通讀一遍,也嘆了口氣。
“我們都欠他一個道歉。”李棠對著我,難過的說道。
“是啊。”我點點頭。“算起來,我們有點小人之心了。”
我看向天際,一群大雁恰巧從南方歸來,整齊有序的佇列,可以想象,它們途中,跋山涉水,一定經歷了諸多的苦難。
我再次想到了袁誠,依然無法從信中讀出他到底因何而做出訣別世界的決定。
或許,我們永遠也不會知曉。
如今,我只希求他在另外一個世界能夠找到他所向往的快樂,作為這個世界的背叛者,失敗者,在那個世界,能夠所向披靡,不再迷惘,找到方向。
恰如,我希望北歸的大雁能夠平安落地,世界上的所有美女不再被強暴,所有悲傷孤獨的心靈都能得以慰藉。
我們繼續上路,終於在下午到達南京。
時間上依然是三個小時左右,可這一路,我卻覺得十分的漫長,一路上,我們二人都沉默不語,各自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下午,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各自睡去。
第二天,李棠再次去忙活了,我卻無所事事,如同一件無用之物被人棄若敝屣。
無人找我,有夫之婦依然沒有回來,也沒接到少女要求上課的電話,同樣,雲梔也不再與我聊天。
或許,上次我們三人吃完飯之後,雲梔便私自決定,不再理我了吧。
有夫之婦,也極有可能在國外另尋到了新歡,早已將我拋卻腦後。
至於少女,也有可能和某個少男在一起甜蜜的逛街擁吻。
思緒良久,到底還是不知道該做什麼,索性坐在陽臺上曬太陽。
緊接著,電話便清脆的響起。
我腦海中閃過幾個人的念頭,找出手機,卻看到是少女。
我於是接通:
那頭傳來少女甜美的聲音:“老師,有時間上課嗎?”
“當然。”我點點頭。
“同您商量個事。”她說道。
“什麼?”我則奇怪了起來。
“我這次可否帶一個朋友過去?”
“朋友?男的?”我問道。
“女的,美女。”她說道。
“倒是不賴。”我微笑回應。
“那好,下午三點山中見。”
——
我於是荒廢了一個上午,睡了會午覺,直到下午三點,開車來到了山中別墅。
今日溫度適宜,天空白雲漂泊。山中,可以看到一些碧草,一些只在春季才會開的野花已經綻放,春日氣息是越來越濃烈了。
當我到達的時候,少女還未到,我則先進去,將空調溫度調好,然後又簡單的打掃了一下。
約莫半小時後,便聽到汽笛聲,我一愣,難不成是她從國外回來了?
許久未見她,或者說許久未與她纏綿,倒是極為的想念,那種渴望,不想則以,一想,便無法收拾。
我走到後面車庫看去,卻發現,是一輛嶄新的大紅色蘭博基尼,我對跑車並不是很懂,所以具體型號未知,但至少也要大幾百萬吧。
少女坐在副駕駛,主駕駛位上,則是一個十分靚麗活潑,看起來又十分性感的美女,一看,自然也是富家子女。
兩女從炫酷的跑車中走出來。
“老師,介紹下,這是我的閨蜜。”少女看著我,興高采烈的介紹道。
“你好。”我看著閨蜜,微笑道。
“你好呀,老師。”閨蜜上下打量著我,青春美妙,依然是年輕到發光的面龐,加之其前凸後翹的身段,難以遮掩的性感,讓人會長久不忘。
她們是何其的年輕與活潑呀,生命之花才剛剛綻放,這使我想到了躺在禮堂中的袁誠,他們好像處於兩個世界。
相比於她們的美麗與家世,我顯得多麼的平庸呀,這種平庸,似乎很難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