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的氣氛才能和我心中的煩悶與孤獨共舞。
就這樣,我在山中已住了數日,每天六點起床,呼吸著清爽的空氣,聽著冬鳥的啼鳴,到山上跑步,遠離塵囂,與森林山野叢林休慼與共,倒也忘卻了一些煩憂。
我甚至想著,若是餘生能都夠住在這裡,哪怕只有我一人,有何不可?
接下來幾日,依然如修禪一般的度日,其間莊哲約我吃飯,我也沒有出山,他還說俞鳶還在生我的氣,而且一直在試圖聯絡江李,但依然杳無音訊。
我想到她們雖然也苦悶與自責,可我知道,她們若是不想見到我,我怎麼也無濟於事,她們已經跑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去,遊離於我們的世界之外,我又怎麼可以找得到她們?
這一日下午兩點多,突覺煩悶不已,於是便到附近閒逛,於是便帶了雙肩包,裡面放有一瓶礦泉水,少許零食,穿上連帽風衣,牛仔褲與運動鞋,朝山中走去。
這次我並沒有選擇去爬山,而是徒步了一個小時來到靈谷寺前方開闊平整的草坪上,今日應該又是週末,也就是說,上次和司澤唱歌吃飯,正好過去了一個星期。
我在山中別墅也小住了一星期了,也遠離世俗,遠離外界紛繁的人們,一切的慾望之門也被短暫的關閉了。
或者稱之為,短暫的修行。
修行其間,我反思過自我,自責過自我,也曾寬恕過自我。
廣闊的草坪上,此時都是帳篷,目測,至少有幾百個,五花八門,目不暇接的。
我走過他們,看到他們的歡樂,多數是一家人帶著孩童出來放野,歡快的笑聲此起彼伏。
有許多則帶著燒烤架正在燒烤,肆意的香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