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身軀顫動了一下,忙是看向了我:“李以珊?她找你幹什麼?”
“她是不是威脅你,讓你離開我?”
“嗯,還出了一百萬,並且不讓我在琴行工作了,不過好在,我扇了她一巴掌,幫你報了仇。”我淡然的笑了笑。
既然要說,那就一併都說了吧。
“啊?你打了她?”李棠聽到大為意外,同時似乎又很爽的樣子。
“這個無恥的女人!該打!我就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她這麼快就來找你了。”
李棠又是歉意的看向我:“對不起,池洛,都是我的錯……”
“沒什麼,你也看到了,我並沒有答應她。”我無事人的笑了笑。
李棠望著我,美目又是凝結成霜,看的出來,她內心十分的感動與溫暖,卻如此罵道:
“大傻瓜,一百萬呀,你說不要就不要了?你就不能先答應了,把錢拿到手,然後我們倆再平分?”
“我去,我怎麼沒想到?到底是哈佛高材生呀。”我聽後,頓時覺得損失了一個億,當然,這也只是開開玩笑,李家的一百萬,可不是誰想拿就拿的。
“哼,大笨蛋!”李棠又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掃了我一眼。
“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
“嗯,可以了……”雖然還是有些難以啟齒,但總歸是要說的。
“是這樣的……”我於是將莊哲請求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與她聽。
“喔……”李棠聽後,輕淺的喔了一聲,好似蜻蜓點水,暈開了細細的漣漪,使我無法從她美麗的臉上讀出任何情緒來。
我見她這樣,忙是開口道:“當然,我知道這很讓你難做,如果你不想的話,那就可以不去做,沒有人可以逼你。”
她沉靜了片刻,一直不語,也在深重的思考著什麼。
然後她看向了我:“如果你和莊哲換位,你請他幫忙,他會讓我去做嗎?”
“會!”我堅定的說道。不用懷疑,為了我,莊哲哪怕和李棠撕破臉,也會義無反顧的幫我。
“那你呢,在你心裡,你是否更願意我去幫他?”李棠又看著我的側顏問道。
探討這種話題,已經無法讓我專注於開車,我於是便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如果可能的話,我當然希望盡最大努力幫他。”我如實的望著李棠,“但如果那會傷害到你的話,我不會讓你去做的。”
“明白了。”李棠爽朗的點點頭。“包在我身上了。”
“可是……”
“餓了,池洛,回家做飯給我吃吧,今晚我要喝雞湯補一補。”李棠看著我,有些滑稽的笑著。舉重若輕,好似什麼事都沒有似的。
“行啊!”我點點頭,於是開著車來到家附近的山姆店,買了一隻老母雞,以及一些蝦,還有一條魚。
我深知,我在這件事上給不了她任何幫助,我唯有儘自己的心力,比如讓她吃的更好一點啊。
這頓飯,李棠吃的別提多麼開心了,我們兩個也沒再提那件事。
晚上,我給莊哲去了個電話,告訴他,李棠已經答應了,莊哲聽後,十分激動。
夜裡,我又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幽暗的夢。
我終於總結出了規律,每當我痛苦的糾結於某件事,無以復加的時候,總會做許多痛苦的夢,將我的意識不斷地拉扯與撕裂,我感覺隨時都有可能窒息而死。
終於早上醒來,夢境再次被割裂。
我拿過手機想看時間,卻看到李棠的一條微信:池洛,我坐高鐵去上海了,勿掛……
我當即坐了起來,李棠是去上海解決問題的。
可上次她去了就被李以珊打了,這次又為了我,她會不會再次被打?
我不無擔心的牽掛起來,除了江甜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讓我如此牽掛了。
這一天,我沒有出門,也沒有聯絡李棠,但我可以想象到她回到那邊後,和她父母或者李以珊據理力爭的樣子,我知道,想從那樣的資本家手中勝出,無異於與虎謀食,你付出的,永遠比你得到的要多的多。
一直到傍晚,我也沒有吃飯,心慌意亂中,我茫然的下了樓,好似用我自己的手推著我的後背來到了小區門口,不知道今晚李棠是否會回來。
我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看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每一輛車,我期望,那個去屠龍的美少女戰士,能夠突然出現在他們之中,微笑著向我走來。
可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