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我微微一怔,才想起,我某些時刻將她當成那個惡毒女人來著。
我十分自責,不該那樣做的,這樣對她很不公平。
“如果你不喜歡,下次我不會這樣了。”我抱有歉意的摸了摸她如瀑的流淌在沙發上的秀髮。
這樣的頭髮,不去拍洗髮水廣告,簡直太浪費。
“你這麼說,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她羞答答的模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我看著她那模樣,又不禁吻上了她的嘴唇。
“到此為止吧。”她撇過頭去,“有點痛……”
“好的。”我會意的點點頭。
於是我們穿戴好,今日她也累了,並沒有要求我再教她新的東西,只是讓我用吉他再次彈奏了宮崎駿的《起風了》城。
“太優美,太空靈了,聽多少遍都覺得還是那麼驚豔。”她坐在我對面,聽得十分入勝。
“是啊,這就是音樂的魔力。”我說道。
若非音樂的魔力,那次她也不可能情不自禁的吻了我,也不會有接來和她在一起的事情。
“到院子裡坐著彈吧。”我說道。
“我還沒好好在你院子裡坐過曬太陽呢。”
“嗯,走吧。”她說著穿上長款大鵝羽絨襖,和我走到外面,坐在了椅子上。
“等下,我去泡茶!”說著她又走過去,拿過茶具與茶葉,蕙質蘭心的泡起茶來,茶藝驚人的好。
我想著,作為她的老公,擁有這麼完美的老婆,該多幸福呀。
可如果她深愛著她老公,又為何要與我做這些事?
好神秘的女人。
很快他給我倒了一小杯。
我抿了一口,芳香四溢。我雖然不會喝茶,也不懂得品酒,但我知道,她這裡可沒差勁的東西,每一樣都如同她這個人一樣,精緻。
“雖然不懂,但喝起來很香。”我說道。
“是三十年的熟普。”她也喝了一口,“你要是喜歡,一會我給你帶回去。”
“不用,我平時不喝茶,我也沒有茶具。”我忙是擺擺手。
“嗯。”她點了點頭。
我又看向遠處,山巒疊嶂,樹林茂盛,飛鳥掠過樹梢,殘雲被風捲動,靜謐而美好。
要是能一直心無旁騖的享受歲月的靜好,那該多好呀。
接下來,我又彈唱了幾首歌,她不時地鼓掌稱讚。
晚上,我開車回到了家中,卻發現,李棠並不在家。
我於是打了個電話給她:“喂,你在哪裡?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我在公司呢,還沒下班。”誰知,那頭李棠如此說道。
“什麼?公司?”我驚了一跳。這傢伙不會說夢話了吧,可這還沒到夜裡呢。
“等等,你去找班上了?”我忙是問道。
“嗯,是啊,三天前面的試,今天通知我來上班了。”李棠回答道。
我著實沒想到她會去找班上,我還以為她根本不可能出去工作呢,這輩子都不會做打工人。
“你上的什麼班?”我奇怪道。因為我實在沒看出來她到底會什麼。
“同傳。”李棠回答道。
“什麼?”我聽都沒聽過。
“哎呀,就是同聲翻譯。”李棠解釋道。
這個我倒是聽過,就是在不打斷別人講話的情況下,將內容翻譯成外語,或者將外語翻譯成中文,一般會在大型會議,或者會見外賓的時候會用到。
“等等,你會英語?”我又驚奇了起來。
“無語,你才知道呀,喔,也對,我又沒跟你說過我是美國留學回來的。”李棠解釋道。
“靠!”我傻眼了,原來這小妞是海歸呀。
但一想似乎也合情合理,她的家世不凡呀,一般那樣的家庭都會讓子女出去留學。
“可是你怎麼突然想去工作了?”
“補貼家用呀!難道要靠你一個人嗎?你那點收入,怎麼養活我呀,沒聽說過嗎?生活不易,嬌妻賣藝?”
“何況,你整天唸叨著我欠你錢的事。”李棠嬌哼道。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正在一個會場中,這是我第一次同傳,我得認真點了,拜拜。”
旋即她掛了電話。
看來這小妞真的和家裡決裂了,不要家裡一分錢了,到底因為什麼原因?
不過,難得她還能出去工作,養活自己,我心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