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老師?”大爺愣了下,在思考著什麼。
“我們這裡沒有叫江甜的啊?”
“嗯?”我一驚,“這裡不是……”
我說出了李以珊給的詳細地址。
“沒錯,我們這就是你說的地址,可確實沒有一個叫江甜的老師啊?”大爺又是為難的表情。
“——”我心一沉。
李以珊騙了我!我上當了!
該死的李以珊,她根本就沒有江甜的線索,那照片也是假的。
操她大爺的!
我忙是撥了李以珊的號碼,卻發現她將我號碼拉黑了。
操!
這個臭女人不僅僅是騙了我,更是殺死了我的希望,江甜還活著的希望!
也就是說,江甜依然是逝去了!
她利用我故去的前女友來設計我,心地是何等的歹毒啊!
我真誠的謝過大爺,悲傷的轉身離去。
我的心再次沉入了無底的深淵,我的肢體也隨之四分五裂,一點點的零落,我突然想到了自殺的袁誠,江甜又何曾不是我的信仰?
他可以為了江甜而死,我同樣可以。
我走在草原上,聽著風吟與草語,我本想著和江甜相擁相吻於此,我們在草原之上翻滾,向著遠方大聲的奔跑,呼喊,讓草原見證我們的堅貞不渝的戀情,那該是何等美妙的事情啊。
可如今……
即便是那遠處草原的牛羊,也在為我而悲傷與遺憾吧?
“撲通”一聲,我仰八叉的倒在草地上,望著天空的湛藍碧空,天空看上去雖然值得喜悅,可在我眼裡,一切都失了顏色,灰暗朦朧,醜陋不堪。
一路趕來,不知疲倦,那是因為我覺得我在追逐江甜的腳步,走過她來時的路,呼吸著她呼吸的空氣,看著她看過的風景。
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一場痛徹心扉的幻滅。
我真的累了,我閉上了眼睛,睏意被草原的風從四面八方吹襲過來,將我團團包圍,終於,我逝去了意識,如同逝去了江甜一般。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聽到有個女孩在我耳畔呼喚著我,那聲音何其的純淨啊。
“江甜!”我猛然睜開眼來。
“呼,還好,大哥哥,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一個扎著辮子,穿著少數民族服侍的女孩看著我不無擔憂道。
而在她身後應該是她的父母,還有數不勝數的牛羊。
“嗯,我沒事。”我報以微笑。
“你怎麼睡在這裡呀?是這裡的支教老師嗎?”她澄澈如天空的眼睛看著我問道。
“啊?不是,我是來找人的,只是……沒有找到而已,走的累了,就躺了一會,沒想到睡著了。”我站了起來,睡了一覺,倒是有了精神。
“喔,這樣呀……那你一定餓了吧,正好我們要吃晚飯了,一起吃點吧。”她邀請道。
“這……”
“呵呵,帥哥,一起吃點吧。”她父親也朝我微笑的說道。
“那……好,多謝了。”說實在的,現在的確很餓。
於是我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他們用木板搭了一個簡易的餐桌,帶著一些乾糧還有自制的奶茶,我和與他們吃了起來。
“帥哥,你從哪裡來?”女孩問道。
“奧,從江蘇南京。”我回答道。
一家三口都看了我一眼,顯然,對於他們來說,那裡如同天邊。
“好遠的地方。”女孩怔了下,“那可是大城市呀,一定很繁華吧?”
“是啊,非常繁華。”我點點頭。“不過,也太喧囂了,沒有草原的寧靜與淳樸。”
“那可不一樣,我就在這裡呆膩了,很想去大城市轉轉,可是爸媽不讓。”女孩無奈的搖搖頭。
我看著她,十五六歲,應該是不再上學了。
我笑而不語,我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我也無法改變她父母的想法,就像我無法讓世界上的恐怖分子從善如流一個道理。
我和他們簡單的聊了聊天,臨走之時,從雙肩包中拿出了一支簽字筆和一個小本子,將之前寫過的一頁撕下來後,將其送給了女孩,因為我實在是沒什麼禮物相送了。
現在五點多了,我必須儘快趕到鎮上,找個旅館住下,好在女孩的父親給我介紹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負責接送人去鎮上的,擁有一輛破舊的麵包車,我則花費三十元,到達鎮上。
可謂是來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