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無法那樣做。
正如我拒絕與俞鳶的軀體相交一般,我也會拒絕和她同住一所房子。
除了與俞鳶敏感的關係之外,實際上,我很難再與除了李棠之外的女孩同居一室。
“不用。”我搖搖頭,“我還是更喜歡一個人住。”
“你這人……”俞鳶見我否定,又十分惱火。“還是顧慮莊哲?”
“沒有。”
“那就和我一起住!”俞鳶如女王一般的口吻。“你說你一個人,還要出去租房子,東西那麼多,搬來搬去的,多麻煩呀。”
我一邊收拾,一邊笑道:“沒有多少東西,而且門口都是中介 ,半天就能搞定,應該還是租在附近,畢竟習慣了附近的環境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戀舊,也不能很好的適應陌生的環境,總覺得去了其他地方就等於去了一個新的世界,要用長久的時間去適應,太過麻煩了。”
“傻瓜!”俞鳶瞪了我一眼,知道她無法改變我的意志,索性也不問了,然後和我一起收拾起來。
“喂,這內褲這麼舊了,扔了算了?”俞鳶幫我收拾衣物,於是問道。
“扔了幹嘛?還能穿。”我無語。
“我去……都破洞了好不好!改天我給你買新的。”俞鳶真的扔進了垃圾桶。
“尼瑪——”我瞪了她一眼,本想過去撿起來的,但一想似乎有點太埋汰了。“不許再扔了!”
“哼!”俞鳶冷哼一聲。
很快收拾的差不多了。
“對了,這雙球鞋一定不能扔對吧,我知道,那是江甜給你買的。”俞鳶將球鞋用其他的鞋盒子裝好對著我說道。
“嗯。”我點點頭,接過了鞋子,看了看。
球鞋又是蒙了一層灰,我忙是用手去擦拭,撣去灰塵。
老大的鞋子。
我又想到了江甜,心中不免傷痛起來,同時也想到了李棠。
那次就因為她收拾東西把我這雙鞋子給扔到下面的垃圾桶,我大發雷霆,和她大吵一架將她趕走了。
而這次,我是徹底的把她趕走了。
收拾完畢,我分幾次拎東西放進車的後備箱,我也要將寶馬和我的小破車同時開走。
我再次上樓,拎最後的東西,卻發現俞鳶也已經換好了衣服,收拾好了東西。
“你也要走?”
“當然,這裡不屬於你,同樣也不屬於我。”
“嗯。”我點點頭,也幫她拎過她的行李箱。
鎖好門,至於鑰匙,以後找機會再給莊哲吧。
來到樓下,俞鳶的保時捷就在我的破車的旁邊,寶馬,破車與保時捷,三輛車停在一起。
“時間太晚了,明天再租房子吧,今晚到我那去將就一晚吧。”俞鳶商量的看著我。
“有我在,總不至於讓你露宿街頭吧?”
我怔了下,只得點了點頭。
我本想去住賓館的,但看著俞鳶的眼神,我知道我若連這個也不答應她,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畢竟只是一個晚上而已。
“好吧。”我灑脫一笑。
因為我們都喝了酒,雖然因為莊哲,我們都清醒了一些,但依然不能開車。
俞鳶於是叫了個女代駕。
算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坐她的保時捷,這是那次生氣,莊哲送給她的。
我和俞鳶坐在後面。
我們倆都沉默不語,在這夜色之中,我們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者,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收留我們。
我們周身充溢著悲涼的味道,也許,沒有人比我們更可悲了。
深夜也被無限的拉長,我們駛入無盡的黑暗中去,等待我們的,唯有暗夜中的邪靈,最終會將我們殘忍的吞食。
我聽到了抽泣的聲音,側目而視,俞鳶正在哭泣。
我不知道她為何而哭泣,也許是因為莊哲無情的甩了她,又或許是在為這淒涼夜色而哭。
側目而視,她別樣的美妙。
我甚至想著,一會到了她的家,索性同她睡了算了。
如她所說,她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愉悅用來解脫疲憊的身軀。
我會緊緊地擁吻她,呵護她,為她擦淨憂傷,在這夜色中,讓她知道,她沒有被這個世界所拋棄,至少還有我可以給她輕淺的溫柔。
終於,到達了她的小區。
將車停在地庫,付錢給代價,那女代價看著臨走時候看著我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