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打定主意不管她的死活,可看著一個虛弱的女孩扶著欄杆走下樓去,多年以來養成的教養底線還是操控了我的行為。
這該死的同情心。
我只得拿上車鑰匙,快步走出門追上她,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李棠嚇了一跳,被我抱在懷中,大喊一聲。
“少廢話!”我衝她無語的吼道。
誰知她卻在我的懷中衝我撇撇嘴:“才數到七而已,還沒到十呢。”
“什麼意思?”我納悶於她說的話。
“是你讓我少廢話的,我才不告訴你。”李棠倒閉上了眼睛不說話了。
“靠……我……”我也服氣了。
將她送到附近的診所打吊針,我便去旁邊的菜場買了菜,等她吊針打完,又重新帶著她回到了家裡。
“你先住我的房間吧。”我領著她來到我的房間,看著她說道。總不能再讓她住沙發了吧,萬一再嚴重了,送都送不走了。
就算讓她走,也得等她徹底好了再說吧。
“不住,臭烘烘的。”誰知她卻一臉嫌棄的打量著房間與床鋪。
“不住拉倒!”我無語道。
“你見過哪個獨居男人的床上是香的?如果是,那這個男人絕對是彎的。”
“詭辯!”
“要是換做其他男人,我寧可露宿街頭也不會上他的床,但念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吧。”
“我餓了,做點飯給我吃!”
說著她則是脫了鞋,躺在了我的床上。
我有些憤然,我幹嘛要好心救她,好心收留她呀,現在等於養了個爹啊。
我也懶得跟她計較什麼,便走到廚房,先做小米粥,然後又拿著買來的雞蛋,做了個番茄炒蛋,土豆絲,還有排骨湯。
“吃飯!”我走到門口故意懟著喊道,卻看到她居然已經睡著了,看來是真的虛弱。
被我一喊,睜開無力的眼神來。那雙眼神,不久前,還是澄澈靈動的。
“喔,知道了。”說著她便起身,來到了客廳中。
“喲呵,看起來不錯嘛,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真的會做飯!老實說,我真沒抱什麼期望,想著能吃就行。”李棠看著我,不無讚美道。
然後拿起筷子夾起番茄炒蛋吃了起來:“呸!”
“一點味道都沒有!”
“看來是我誇早了。”
“早個屁,你感冒了,當然食之無味了!”我嗤之以鼻道。
她愣了一下,方才恍然大悟,意識到是她的錯,忙是道歉道:
“好啦好啦,我道歉還不行嗎?你做的飯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飯,比皇家御廚做的還好吃,什麼瓊漿玉液,山珍海味,在你面前,都是糟糠,行了吧?”
“乖,給姑奶奶笑一個!”
“滾!”我瞪了她一眼。
吃完飯,她則繼續回到床上睡去,我今天琴行還有課,便出了門。
開車途中,接到了好兄弟司澤的電話。
我與司澤初中就認識了,算來,也有十年的情誼了。
我們初中,高中以及大學都是同一所學校,大學裡,雖然專業不同,但勝在一個學校中,時常見面。
我們關係好到不分你我。
若論情誼,那是遠在莊哲之上,莊哲是大學才認識的。
不過之後他考取了杭州高校的研究生,而我,並沒有什麼心情去考研。
算起來,我們也有幾個月沒見了,我很期待與他相見。
上完琴行的課,我便依約來到了海底撈。
這大冷天的,團聚之時,吃火鍋無疑是最妥帖的。
“池洛,這邊!”我剛進去,司澤就在遠處座位上朝我招手喊道。
我抬眼看去,座位上除了司澤之外,還有一位女孩,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可司澤並沒有跟我說過他有女朋友的事情。
我於是微笑的走了過去。
“臭小子!”我上前捶了司澤一拳,然後坐在了對面。
“對了,這位是?”我看著司澤旁邊的女孩,婉約大氣,秀外慧中,靈動優雅,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才女,讓我都無法用合適的言語來形容了,
“池洛,正式介紹下,這是我的女朋友,雲梔,雲朵的雲,梔子花的梔。”
“你好,我叫池洛,司澤的好兄弟。”我微笑的看著她說道。
“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