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下,我和李棠分道揚鑣。
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裡,不過,人生海海,我之於她,只不過是一個不打緊的過客而已,如果一定要說出特殊之處,那就是變相的救了她一命,也許,她會在以後的某一刻閒暇時光中,突然想起我吧。
一整個上午,我都在琴行教學生吉他,中午則開著二手朗逸來到了紫金山下一個豪華的別墅區。
來到了人的妻的家中,此時她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
她二十七八歲,知性優雅,談吐舉止,落落大方,與她相處,舒適又輕鬆,很難不會被她所吸引。
“久等了。”我進門換鞋,看著她微笑道。
我和她一起吃了飯,她的廚藝很好,做的菜精緻又美味,每道菜都點到為止,剛好夠我們兩個吃完。
按照程式,吃完飯,我們是要一起發洩彼此數日以來的煩悶,得到排解之後,便會開始教她樂器。
吃完飯,我同她在廚房中刷碗。
雖然頗有疑問,但我也並沒有問她關於她丈夫的事情,她也不曾問過我的事情,我們之間相處的簡單,輕鬆。
廚房中,我忍不住從後面抱住了她那散發著成熟韻味身體,這和紀檸那青春溢位的活潑軀體,大相徑庭。
她則抓著我的手,搖了搖頭,回望著我,一臉歉意道:
“今日不行了,我那個來了。”
“喔,明白了。”我聽後就知趣的放開了她。
她覺得我會不開心,然後轉過身,咬了咬牙,一臉柔媚道:
“要是你不得不要的話,我可以用……”
“不,真的不用。”我忙是搖搖頭。
但聽到這話,我已經十分意外了,因為從之前的聊天中,哪怕是她的丈夫,她也從來沒有用過其他的方式,她很討厭那種被男人隨意使喚的感覺,她覺得有失尊嚴,那是對她極致的侮辱。
今天,她竟然願意為我破例,讓我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其實今日我也沒有多強的想法,畢竟昨晚我和那個紀檸逍遙過了,要是今天真的和她那樣,我還怕我發揮不佳,雖然知道她不會嘲諷,但還是覺得很難為情。
“那麼好吧,先用鋼琴為我彈奏一曲吧。”她用那歲月積累下來的知性迷人的眼神期許的看著我笑道。
“好。”我點點頭,來到她的雅馬哈鋼琴前,坐了下來,想了想,便彈奏了一曲《獻給愛麗絲》。
旋律流淌於琴鍵之上,好似一股清泉,簡單靜美,浪漫中帶著憂傷,憂傷中孕育著希望。
她坐在我的身邊,雙手撐著下巴,側耳傾聽,早已被深深打動。
“好聽的。”一曲彈完,她激動似火,雙臂環繞著我的脖子,坐在了我的腿上,她喜歡以這樣的當時和我交流:
“要是我也可以這樣彈奏一曲,那該多好呀,可惜,我太笨了。”
“不會呀,你學的算是很快的了,至少比我在琴行裡教的那些傢伙強多了。”我雙手也放在她的腰間,摟著她微笑道。
“真的?”她不確定的問道。
“嗯!”我給她以信心。
然後我們便接吻了。
接下來我便開始教她彈琴識譜,只三個小時,《獻給愛麗絲》便被她完整的彈了出來,雖然只是將將將音符彈出,但也極為難得了。
晚上,我們一起吃了晚飯,她想要我留宿,我推辭了,我還從來沒有在她家住過。
當我走出她家門的時候,驚喜的發現,外面竟是下起了鵝毛,地上一片白,將整座城市披上了白色的外套。
這使我突然想到了那個李棠,與我分別後,她又去了哪裡?
人擦肩而過,不過一秒鐘,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
而我,和她有過一夜的“同居”,這輩子,還會再相見嗎?
作為萍水相逢之人,我還是會在心中祝福她,一切順遂。
我開動車子,在繞城高速上,因為下雪,發生了追尾事故,直接堵成狗,所有車動彈不得,彷彿這條路,是當下所有人,永遠也走不出去的路。
而車中的我們,就如同被困在了蛹中的昆蟲,無法掙脫,無處逃脫,只有靜靜地沉默,等待,運氣好的話,等待擬態的那一刻破繭而出。
倘若運氣差的話,便會死在這蛹中,永世不得超脫。
來到小區,已是晚上八點多了,我將車子停好。
當我走到五樓的時候,卻吃驚的看到一個身著雪白色北面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