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謝時銘——
【不是說要複習?我洗完澡了,你快來啊。】
沒過一會兒——
【知道了。】
【下次說簡短點兒就好。】
【哦。】
你要求還挺多!
過了不到一分鐘,人就上來了。
推開門的時候,沈初正掀著寬鬆的衣服,低頭給自己擦肚皮上的小紅包。
他坐在床上,但坐也不好好坐,一條腿搭上來,大概是剛才也給腿上的蚊子包擦藥來著,褲管是往上撩起的狀態。
但本來穿的就是短褲
也不知道那蚊子是怎麼叮的,靠近膝蓋的大腿內側竟然也有小包包。
紅色的,映在奶白的面板上格外顯眼,又是剛擦了藥膏的緣故,還莫名有一種水潤光澤感
再順著往上,露出來的腿根也是奶白的。
甚至還更白一些。
謝時銘視線偏到一邊:“二哥叫人給你買了許多套睡衣,也很透氣清涼,怎麼不穿那些?”
“可是這個也是爸叫人給我買來的,總不
() 能浪費不穿呀。”
擦個藥還挺快的,沈初衣襬已經放下來了,這會兒又低頭揪了揪:“這衣服還純棉的呢。”
“越敞越開。”
“嗯?”
沈初沒聽清,揪著衣服抬頭看他:“你說什麼?”
“我說,考上大學別住宿。”
“哈?”
話題是怎麼跳到這裡來的?
沈初歪了歪腦袋:“我發覺你最近總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嗯。”
謝時銘點了點頭,輕嘆了口氣:“初初,我已經很有耐心了。”
“”
聽不懂!
這都是哪跟哪啊?
接下來,沈初忙到飛起。
週一到週五上學,週末去李可然那裡,晚上學習,一整天除了睡覺外,過得簡直不要太“充實”。
而且不知道是為什麼,去李可然那裡的時候,齊源思和簡言甚至比他都還要積極?
“她每天都學習到很晚。”
簡言突然開口道:“也基本不怎麼出門,沒有社交,也不點外賣。”
“吃的也很簡單。”
“可在沈氏的工作不是還可以?沈氏的工資不算低吧,畢竟進去都很難。”
簡言的語氣甚至有些茫然:“她為什麼要這麼辛苦?”
已經算是比很多人工作都還要好了。
這話是對著沈初說的。
雖然可能簡言自己都沒發覺到,但他每次說話,都是對著沈初說的。
謝時銘看了簡言一眼,又像之前一樣先把話頭接了過去——
“隻身在b市打拼,不辛苦怎麼生存下去?”
“並不是誰生下來就吃穿不愁的。”
“而這樣的狀態,只是這個社會其中一個很小的縮影罷了。”
“那我們這樣做有意義嗎?有用嗎?”
簡言看向謝時銘,又看向沈初:“這能改變什麼嗎?”
沈初眨眨眼:“不知道不確定不清楚。”
“”
“你——”
“哎,你們快看!”
這時候,齊源思指著監視器突然開口道:“可然姐是不是要出去啊?那我們趕緊跟?”
這是這些天以來,週末李可然在家的時候,第一次要出門。
齊源思瞬間有些摩拳擦掌起來,彷彿要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走?”
“等等,應該只是去接電話。”
沈初把人叫住,指了指畫面裡的李可然:“可然姐每次上班都要帶防狼噴霧,現在這個還在桌子上擺著呢。”
“啊好吧。”
齊源思又看了眼,發現果然是去接電話。
他剛才沒注意是李可然的電話響了起來。
畢竟先前李可然都很少
接聽電話。
生活除了工作外,其實堪稱枯燥乏味。
但不知道為什麼,齊源思和簡言兩個人,在這裡又很坐得住,還沒說過耐不下心去的話。
甚至有下一個要拍攝的人選時,他們也想跟著一起。
“我覺得等拍攝結束之後,我們可以——”
“我不想回去!!”
監視器裡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