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你就一直一個人過?”
沒有家人陪伴,所以才這樣抗拒與人相處?
“怎麼可能?”安景動手把那片捲到一起的毛肚拯救出來:
“我當時未成年,必須要有監護人,所以住在我小叔家。”
晏啟離:“親叔叔?”
安景點頭:“我爸的弟弟。”
晏啟離神色微動。
他從沒聽安景提起過這號人。
晏啟離深諳人性的惡劣。
一個半大少年,就算有一筆撫卹金又能怎樣呢?
這不代表他接下來的日子就能過得不錯。
事實可能正相反。
懷璧其罪。
年幼的安景擁有一大筆賠償金,沒被那他那群親戚活吞了?
晏啟離自己刀山火海都闖過來了,早早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十二三歲就敢下死手,上陣殺敵。
和他成長環境的惡劣比起來,安景這都能算溫室了。
可一把人換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安景,溫室都變成了荊棘沼澤。
畢竟軟柿子這麼好欺負,嬌氣挑食又怕痛。
膽子還小。
這樣像兔子的人,這些年又是怎麼過來的?
話匣子開啟,安景很願意跟晏啟離他們聊聊父母,但對於他的親叔叔卻興致寥寥,三言兩語帶過。
安景明顯不想說,晏啟離也沒再問。
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好的經歷。
火鍋吃完,姜辰和孟於舟真的做到了,收拾得乾乾淨淨才走。
除了冰箱裡沒吃完的食材和空氣中瀰漫的火鍋味,什麼都沒留下。
和朋友聚在一起吃火鍋對安景來說是一個很新奇的體驗,加上他好久沒吃火鍋,他一個沒注意,就吃撐了。
腰疼加上肚子撐,安景真正的坐立難安——
坐著不是,躺著也不是。
“唉。”安景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在客廳緩緩踱步,發出了今晚第不知道幾聲嘆氣。
撐得難受。
吃到最後,安景被辣得額角出汗,原本顏色淺淡的唇色,都成了誘人的紅。
真正的唇紅齒白。
晏啟離洗完手出來,看到的就是唇紅齒白的人,一手扶腰,一手摸肚子,慢騰騰挪動的模樣。
晏啟離:“……”
既視感有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