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幕,被效能極好的手機捕捉到。
這氛圍感,這清晰度……
安景有一瞬間,升起一股自己應該去當個狗仔的自信。
細長的手指按住螢幕放大,安景用眼神,細細臨摹晏啟離的五官。
這人是從書中摳出來的,是自己一字一句描述出來的。
身高多少才更帥氣,和同為男人的主角受站在一起,才能有更好的視覺效果?
眼型什麼樣?
桃花眼在北疆王臉上顯得多情輕佻,狹長丹鳳眼也不好……
鼻樑呢?
挺而翹的好,山根要挺。
眉毛要乾淨利落,劍眉星目……唇形要薄,多一分少些氣勢,少一分便顯得刻薄……
連晏啟離原本的頭髮長度,都在安景腦海過了一遍的。
寫慣了大男主的文,有些寫作習慣不是安景想改就能改的——
他先入為主帶入了晏啟離的視角,把他的人設外貌想得細緻,顧此失彼,主角受缺只有一個大概輪廓。
連個姓名都沒定下。
腦海中紙片人的形象,腦補得再細緻也不夠立體,始終描繪不出來‘骨’,哪怕五官一模一樣,組合在一起也會出現很多張臉。
不然在見晏啟離的第一眼,安景就能認出他是自己筆下的主角攻了。
只有見晏啟離,安景才恍然,原來自己筆下的文字具象化,是這樣的。
他腦海裡的人,原來是長這樣。
處處和他心意,在他審美點上瘋狂蹦迪。
和晏啟離再熟,安景也做不到長時間盯著活閻羅的臉看。
那隻能多看兩眼照片了。
安景正全心欣賞這張合心意的臉,姜辰打電話來了。
姜辰語調懶洋洋,拉長聲調問:“阿景,你今天有事不?”
安景:“沒有。”
簡簡單單‘沒有’兩個字,就讓姜辰從隔壁小區,殺來了安景家裡。
姜辰說孟於舟弄到了兩張票,但臨時有事去不了,票來之不易又不能退,就來抓安景這個壯丁了。
安景暈乎乎的被姜辰推進衣帽間,換完衣服才暈乎乎的問:
“什麼票啊?”
戲曲音樂會還是演唱會門票?
“誰家好人早上開演唱會啊。”姜辰哭笑不得,戳安景腦門:
“是一個講座。”
確切的來說,是一場學術講座。
安景被戳得像不倒翁似的往後一仰,更暈了,反應過來抱住門框,不肯再走了。
學術講座,一聽人就很多,他去那種嚴肅的場合做什麼?
不行,不去。
姜辰不容拒絕拉他:“不是什麼晦澀難懂的學術講座。”
而是一位全國有名的歷史學家的講座,今天是歷史冷兵器的發端與改良的專題講座。
姜辰:“就這位老師的知名度,一票難求的好吧。”
冷兵器?
愛寫武俠小說的安景對這個專題感興趣,緩緩鬆了扒拉著門框的手。
姜辰把人拐出門,後知後覺:“你家哪位呢?”
晏啟離有名字,不叫我家那位。
安景在心裡反駁,現實是已經放棄糾正姜辰稱呼的問題:
“回家祭祖了。”
姜辰和安景之前存在資訊差,聽安景說完,嚇得手裡的門票差點掉了:“晏家?”
是他知道的那個晏家嗎?
安景很嚴謹的補充:“如果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是一個的話,應該就是。”
姜辰沒理會安景突如其來的廢話文學,看安景的眼神說不上是欣慰還是擔憂,總之有些複雜:
“年年啊~”
安景已經習慣姜辰總在變的稱呼:“嗯?”
姜辰語重心長拍他肩膀:“以前晏啟離來歷不明,我擔心他騙你錢,如今,懸著的心總是死了。”
安景不理解,眨眨眼:“為什麼不是落地了。”
姜辰恨鐵不成鋼:“因為他那麼有錢,肯定不是為了騙你錢呀。”
那真相只有一個。
姜辰:“晏啟離他,確實圖你的人。”
安景:“……”
安景以為姜辰會說出什麼獨到見解,結果繞來繞去,還是離不開汙衊他和晏啟離的青白。
無言半晌,安景扭頭便走。
姜辰悶笑兩聲,快步追上去,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