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地時的顛簸把安景從夢境中顛醒。
大概是近鄉情怯,安景夢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這讓剛醒來的他有些頭昏腦漲。
夢境中發生的事沒有邏輯可言,一些是真實發生過的,一切是夢境虛無縹緲的杜撰。
睜眼後盯著頭頂發了一會兒神,安景那雙煙茶色瞳孔才緩緩聚焦。
安景慢半拍地感受到了覆蓋在自己身上的溫暖——
他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床絨毯。
難怪他這一路睡得這樣熟,都沒有被冷醒。
安景抓著毯子起身,下意識看向晏啟離。
活閻羅看不下去,給他蓋的?
那自己應該說一聲謝謝。
晏啟離合上書,正對上安景感激的眼神,手上動作一頓。
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晏啟離在他開口前打破他的幻想。
“空乘給你蓋的。”
安景:“……哦。”
安景撤回了一個‘感激’。
飛機上空乘不止一個,安景也不好意思問到底是誰給他蓋的毯子,便在下飛機時匆匆回頭說了聲謝謝。
也不管空乘聽不聽得到。
從機場到安景老家還有一段距離,沈君給兩人提供了兩種方案:
一,直升機直達。
二,專車接送。
直升機起飛降落對場
地的要求沒有私人飛機嚴苛,航線及空域的申請也比私人飛機容易。
當然,這些沈君都讓人安排好了。
直升飛機就停在旁邊。
直升機在安景老家的小鎮來說,過於引人注目了。
安景毫不猶豫選擇了第二種方案。
雖然汽車時速沒有直升機快,但不會高調社死。
安景和晏啟離坐著專車剛離家,晏傢俬人飛機上的機長就接到了沈君秘書的電話。
電話那端自然是來打探情況的沈君。
機長找幾位空乘問了一圈,然後回話:
“沒有,晏先生和小安先生沒有什麼親密舉動……沒有…呃…沒有偷親……牽手?好像也沒有……”
電話那端的沈君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牽手都沒有?”
機長汗顏:“……小安先生睡了一路……”
“不不不,也不是沒有互動,晏先生要了毛毯和頸枕,對,是給小安先生用的。”
“沒錯,晏先生拒絕了空乘的幫助,親手給小安先生蓋的毯子……”
沈君飆升的血壓,在聽到機長後面一句話是,瞬間落了回來:
“那還行。”
他兒子沒有直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
私人飛機把原本需要一天的行程,壓縮到了半天,還沒過十二點,安景晏啟離兩人就到了溪市轄區的小縣城——
開藍。
從開藍縣到安景老家所在小鎮,大概還有四十分鐘的車程。
按開藍的習俗,清明上香祭拜得早晨,只能明天一早再去。
司機把車停在整個開藍最好的酒店前,遞上房卡:
“晏先生,明天一早我來接您。”
晏啟離平靜自若點頭,司機禮貌告別。
司機只給了晏啟離一張房卡,安景便以為沈君沒有準備他的——
這很正常,沈阿姨沒有義務連住宿都給他解決了。
安景拿著身份證去前臺開房,前臺接過身份證一掃:
“您好,先生你有預定的。”
安景:“啊?”
安景接過前臺和身份證一起遞過來的房卡。
1806。
這個房間號有些熟悉,安景看向晏啟離手中的房卡。
1806。
一模一樣。
他和晏啟離是同一間房。
晏啟離也注意到了,視線下垂,目光落在黑色房卡上。
肯定是弄錯了,安景讓前臺再查一查。
一番操作後,前臺站直身體,臉上掛著和煦笑意:
“沒錯的先生,你們二位預定的是我們酒店的豪華江景套房。”
小縣城經濟發展有限,就算最好的酒店裡最好的套房,一晚上才一千多塊錢。
至於江不江景的,不過是聽著好聽罷了。
安景:“……”
被沈阿姨的誤會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