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慶市之所以會聚集了如此多企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這裡和海津市的地勢相同,也是北面靠著群山。 而不同的是,海津市山裡出產的是焦寶石,這裡出產的卻是煤礦,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煤礦給這裡的企業用煤提供了便利。 張彪打聽到的這個準備出手的煤礦,就在山裡一個叫古灣村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我們幾個和張彪一起就準備前往古灣村看看這個煤礦的情況。 大概是張彪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那就是隻要出門都不會一個人,身後都是跟著一群小弟。 這時候我和胖子在張力的車上,胖子看了看後面跟著的一排車子說道:“這張彪出門真是夠有排面的,他一直都是這樣麼?” 張力點了點頭說:“平時差不多是這樣。” 我心想這麼做也的確是有點誇張了,畢竟我們都知道張彪在西慶市也算是個大混混了,應該沒幾個人敢找他的麻煩才對啊。 可張力卻笑道:“你們還是不太瞭解情況啊,彪哥在這裡是比較有勢力是不假,但這裡跟咱海津市不一樣,這裡是有錢人多,混混也多,誰也說不好有哪個人盯上了彪哥要取代他在西慶市的位置要對他動手啊!” 胖子不屑道:“切,你看咱小林,在海津市也是名聲在外,錢可比張彪多了去了,但出門可沒這麼嘚瑟過。” “那怎麼能一樣,咱小林在海津市的名聲好,連市長都罩著他,可彪哥那可是靠著不要命打打殺殺才有的今天的地位,他出門能不小心點嗎。” 說話的功夫車子就開進了山裡。 我這個時候注意到,這山裡面的路面都已經完全是黑色的了,路兩邊的植物上也蓋著一層厚厚的黑煤灰。 看著路上一輛輛往外運煤的車子,我心裡有了個疑問。 “張力,你說張彪在這裡勢力這麼大,他為什麼手裡就沒控制個煤礦?” “哎,可惜啊,這個問題我老早就問過他了,這西慶市的煤礦都是在山裡面,有些煤礦掌握在村集體的手裡,有些是被村裡的混混控制著,彪哥虧就虧在他是城裡人,所以想要這些煤礦只能出大價錢從人家村子裡買,總不能直接從村民手裡搶啊,那樣村民會跟他拼命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和胖子就都明白了。 他說的這種情況其實在各個地方都一樣,不管是什麼礦產,只要規模不是特別大的,一般都是掌握在村集體的手裡,就算是被當地有錢有勢的人控制了,那也要有村裡一部分的利益,否則這種生意根本就沒法做,光是村民找麻煩就夠受的。 快到煤礦的時候,路上被一個路過放羊的老頭給堵住了。 張力不耐煩,降下車窗喊了一句讓老頭快點。 可沒想到老頭拿著放羊的鞭子竟然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他用鞭子指著張力怒道:“你們是幹啥的,來我們村裡找誰。” 張力自然不會和村民一般見識,再說這可是人家的地盤,要是惹惱了這些人,能不能從這兒離開都是個問題。 於是張力賠著笑臉給老頭遞上一根菸。 “大爺,我們就是西慶市裡邊的,是來這裡找煤礦訂貨的。” 這老頭狐疑的看了看我們幾個,然後才從張力手裡接過了煙。 “哦,原來是來買煤的啊,你們就順著前邊這條路進去,穿過我們村子就到煤礦了。” 說著還用放羊的鞭子給我們指了指去煤礦的路。 可我們剛一進村子就傻眼了。 之前我還想著這古灣村有煤礦,最起碼也會比我們青田村要富裕多了,可沒想到這村子竟然這麼破。 古灣村看上去跟我們村子差不多大,人口應該也不相上下。 可是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村子中間的這條路還是不知道多少年前修的水泥路,已經被大貨車給完全壓壞,坑坑窪窪的,積滿了汙水和煤灰。 路兩邊的房子也破爛不堪,很多還都是五六十年代蓋起來的那種老石頭房子。 再看村裡人的穿著打扮,也跟是外地逃荒過來似的,一個個都是一身的煤灰,灰頭土臉髒兮兮的。 連胖子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這他孃的都啥年月了,怎麼還有這樣的村子。” 張力笑道:“這有啥稀奇的,前陣子我陪著力哥找煤礦的時候,山裡面這樣的村子我可是見了不少,就這情況都還算是好的,有些村子裡窮得連路燈電話都還沒通。” 我嘆了口氣,心想這村長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靠著煤礦竟然還能讓村民們過成這個鳥樣。 可是等我們到了煤礦,眼前看到的就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這裡因為產煤,跟乾淨倆字是靠不上邊了,還到處都是煤灰。 可一進來就看到停著幾輛高檔轎車,其中兩輛賓士車還掛著豹子號的車牌,一看就知道應該是煤礦老闆的。 這裡有一排房子蓋的也很氣派,看樣子不像是供給工人們住的,更像是給這裡看礦的老闆和混混們住的。 並且房間裡面也都是冰箱沙發大彩電一個也不少。 有不少人一看就是老闆打手的模樣,一個個吊兒郎當的。 我們被人領進一個辦公室,辦公桌後面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