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慶市之後,張彪一直是一肚子的火。
“小林,他孃的我實在是沒想到古灣村的煤礦是這種情況,要是提前知道,我絕對不會打這個煤礦的主意。”
我的想法這個時候和他剛好相反。
之前我一直覺得花這麼多錢買下一個煤礦是比較冒險的行為,甚至去看了之後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可是從村支書的口中瞭解到古灣村的情況之後,我現在倒是想拿下這個煤礦。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見不到這一整個古灣村裡,上千口人這麼憋屈的活下去。
胖子問道:“彪哥,你跟這個劉老二很熟麼。”
“呸,我跟他熟個屁,就是以前在西慶市的賭場上見過幾面,最多也就是混個臉熟而已,以前就知道這個傢伙有錢,沒想到他孃的是吸的古灣村老百姓的血,要是一開始就知道他是這種貨色,老子在西慶市都不知道收拾他多少回了。”
張彪以前一直都是打打殺殺混起來的,自從和我們一起合夥做了正經生意之後,他現在其實也想著走正道了。
他知道要是按照我的想法拿下這個煤礦,那必定離不開混混的手段。
於是他對我說:“小林,得了,咱也別惦記這個煤礦了,西慶市也不是這一家煤礦,改天哥們我再找找就是。”
我笑著問他:“怎麼了彪哥,現在是不是做了正經生意,慢慢的人就沒了殺氣了。”
他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臉立馬就紅了起來。
“切……你彪哥我是那種怕事的人嘛,我這不是擔心兄弟們要是去山裡面辦事,不……不方便嘛不是。”
張力解釋道:“這種事要是放在西慶市裡,那對彪哥來說根本就不叫事,誰都不敢跟咱對著幹,可是小林,這邊的情況你可能不太瞭解,像劉老二這種山裡的土豪,尤其是守著煤礦發財的人,那手可都黑啊。”
張彪點點頭說:“哎……以前這種事情可沒少聽說,山裡的這些煤老闆們,他們在山裡為了搶生意,一次打死幾個人都跟玩似的,你別看這劉老二跟個笑面虎似的,咱要是動了他的利益,這小子真敢在山裡和咱拼命。”
他們說的這種情況我當然知道,別說是現在了,就是二十年以後的社會表面上看似安定了許多,可是在偏遠一些的地方,只要是跟礦產有關係的生意,總是避免不了流血死人這種事情。
再說這可是幾個億的交易,劉老二不拼命那才是奇怪。
胖子聽到是這種情況,臉上也有點洩氣的意思,低著頭沒再說話。
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問道:“彪哥,你覺得這個煤礦到底值不值五個億。”
他擰著眉想了一下說:“要說古灣村這個煤礦,那肯定值,我可不是光從劉老二那裡打聽的,我跟好幾個煤老闆都打聽過,他們提起古灣村這個煤礦,都是說那裡最起碼還能再開採十來年都沒問題。”
張力跟著說:“要是這麼算的話,哪怕是煤炭以後價格再下跌一半,咱也是賺的,稍微漲起來一點,那咱就賺大發了。”
他看我有意要拿下這個煤礦,於是想了一下,咬著牙對我說:“小林,你要真是看上這個煤礦,大不了我把劉老二這貨給廢了。”
關於張力那天晚上在青田村的山裡解決掉王立業這件事,到現在為止估計就我和吳哲倆人知道。
畢竟這是掉腦袋的事,所以一直以來我連胖子都沒告訴,也交代吳哲不要對任何人講。
所以此刻胖子一聽到張力這句話就嚇了一跳,他應該沒想到張力會這麼狠。
張彪也笑道:“呵呵,跟我在一起這麼久我都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這股子狠勁。”
然後三個人就都看向了我,想知道我是什麼態度。
就如同溫智德剛剛給我說過的話,生意想要做大,打打殺殺這種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可對我來說,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會允許身邊的人去這麼做。
我對他們三個說:“哥幾個,我決定這煤礦,咱要了!”
張彪想了幾秒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行,那咱就跟劉老二幹,明天我就把西慶市的兄弟全部叫來,咱全部帶進山裡,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咱就幹他孃的。”
我笑道:“彪哥,先別急,咱進山的時候兄弟是要帶,可不用帶那麼多。”
張力一聽就著了急。
“不行,人絕對不能少,要是在山裡跟他們打起來,咱兄弟必須得夠,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