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書也是因為在劉老二的身上吃了太多的苦頭,所以我和胖子倆人費盡口舌,他對我們說的話還是將信將疑。 其實對我個人來說,讓古灣村修好這條路,還有讓張力來這裡當村長,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自己的私心。 古灣村的煤礦名義上是我們說了算,可畢竟還有村裡一半的股份,並且貨車拉煤進進出出的都要經過這個村子。 村裡人多數都沒什麼文化,很難保證以後村裡會不會再蹦出來一個劉老二這樣貪婪的人。 要真是有那麼一天,這種人帶著整個村子跟我們鬧,跟我們扯皮,那我們對這個煤礦還有沒有控制權可就不好說了。 這種事情在偏遠的農村裡並不少見,尤其是在有礦產的,容易出現利益糾紛的地方。 我以前曾聽到過多次類似這樣的事件,外地老闆在某些偏遠的地方投資,生意開始穩定獲利之後,當地人就開始眼紅,然後會用盡各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把這個老闆給擠走,當地人再接手這個生意,看似明搶,但多數時候投資的人卻無可奈何。 而這些人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是因為他們也知道“法不責眾”的道理。 所以讓我們的自己人在這個地方擁有話語權,也屬於是給未來的不確定性上一個保險。 支書終於被我勉強說服,他接著對我說:“陸老闆,這件事情我一個人點頭也不能作數,現在我們村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說話都比我有分量,所以這件事可能還需要你親自跟村裡的人說一下。” 於是只能是跟著支書又去了村委會,用大喇叭把村裡人都叫了過來。 支書算是古灣村裡少有的明白人,所以在他眼裡除了短暫的利益之外,還會考慮村裡未來的發展。 可村民們就完全不一樣了,可以說心裡除了錢就完全不考慮別的事情。 對他們來說,誰來當這個村的村長,煤礦是誰的,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只要能讓他們賺到錢就行。 所以我剛把這件事情說出口,在場的人就都是點頭,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的。 不過還是有個村民忽然喊道:“陸老闆,我們村裡好不容易得到這筆錢,直接就拿來修路,那我們的生活還咋改善。” 胖子帶著不屑的語氣說道:“哥們,知足吧你就,我們本來就是想買下這個煤礦,讓給你們一半的股份這件事就不說了,現在我們做的事情也完全都是為了你們好,再說了,這些錢就算是給到你們手裡,村裡連個小賣鋪都沒有,你們拿著這些錢能幹什麼去……” 見胖子說話情緒越來越不對勁,我急忙打斷了他。 “把煤礦的一半股份交給咱村裡,也是想著有錢大家一起賺,大傢伙不要只盯著現在到手的這些錢,礦上現在往外賣著煤,每個月都會給大家分紅,大家的日子會越過越好,不過只有路修好了,咱以後賺錢的路才能更順不是嗎。” 在場的村民開始交頭接耳,默默的點頭。 支書也跟著說:“你們這些人,就是掉錢眼裡去了,要不是陸老闆,咱現在一分錢見不到不說,連煤礦也沒咱的份,胖老闆說的也沒錯,咱就應該感謝城裡的這幾位老闆,要知足。” 修路的事情,村裡人總算是答應了下來。 接著提到讓張力來當村長這件事的時候,他們更是滿不在乎。 一副只要是有錢賺,隨便找個他們不認識,不瞭解的人當村長都可以的態度。 原本我和胖子的打算是從山裡出來之後就直接回海津市,可現在又不得不再去找張彪和張力,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倆。 出去的路上,胖子在車裡問我:“小林,你說張力這傢伙每天在西慶市裡邊當著大哥,跟著彪哥吃香的喝辣的,咱就讓他這麼來古灣村,他心裡能樂意嘛。”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不出意外的話,這傢伙應該不會太樂意。” 張彪和張力倆人在西慶市的情況跟我們在海津市是完全不同的。 我們在海津市最起碼有自己的公司在正規寫字樓裡,看上去是那麼回事。 可是這倆人在西慶市連個正經辦公的地方都沒有,只是隨便租了個地方找一些員工為他們辦事,很多事情他們兩個只是做決定,而很少會親力親為。 這一點讓我和胖子都很羨慕。 由於張彪在酒店的頂層有個豪華的四合院,所以他倆每天都在這裡待著。 經常身邊也跟著一群小弟,在酒店裡每天他們的任務就是陪著倆老闆吃喝玩樂,打牌賭錢。 我和胖子沒給這倆人打招呼,回到西慶市之後就直接來到了酒店。 一上來就看到他們一群人正在玩牌,張彪和張力倆人的身邊還各坐著倆美女,好不自在。 一看到我,這倆人都愣了一下。 “你倆……不是走了麼?咋又回來了。” 胖子笑道:“嚯,彪哥,要不你讓張力跟小林回海津市得了,以後換我跟你混好了,你們每天在這過的簡直是神仙日子啊。” “行啊,只要小林答應,我可沒啥意見。” 張彪看出來我有事,於是立馬把在場的小弟都給轟走。 張力問道:“小林,又拐回來時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