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這只是一場普通的酒宴!要不然”
盧聶看了看一塵不染的天空,臉上殺機一閃而過。
“大人,真的不需要準備刀斧手嗎?”
親衛首領看著一臉平靜的李子歸,神情有些複雜。
“既然是宴請他人,那麼來者就是客,在宴會上埋伏刀斧手,算怎麼回事?”
李子歸搖了搖頭,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親衛營都安排好了嗎?”
看著一臉複雜的親衛首領,李子歸微微笑了笑。
“大人,親衛營兩千將士,全部都己經安排到位,只是,末將不明白,大人為何要如此做?”
親衛將領看到李子歸淡淡的笑容,心裡苦笑不己,大人做事,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以後你會明白的!”
李子歸併沒有多說什麼,該讓對方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告訴對方。
盧府老管家出了府門,兜兜轉轉了半天,才徑首走進了盧府斜對面的一間普通商鋪,此時的他,己經由一名老態龍鍾的老者,易容成了一名文弱書生,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模樣。
“您好客官,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店夥計見到有客人上門,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
“我們這裡剛剛進了一批南方綢緞,還有一批北地錦繡,您看”
看著一身書生打扮的老管家,夥計熱情不減。
“呵呵,這些布料都太過名貴,我一個窮書生,可買不起!”
老管家微微一笑,看著夥計。
“不知道貴鋪有無臨江粗布,幾年沒穿新衣服了,這不,為他人寫了大半年書信,想換身行頭。”
聽了書生的話,夥計微微皺眉,粗布,這種爛大街的布料,誰還會在乎他的產地?
“客官莫不是想尋小子開心,粗布這種布料,我們可從來不會標註產地!”
聽了夥計的話,老管家微微一愣。
“你是新來的吧?去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老管家看向一臉認真的夥計,神情有些不悅。
“呵呵,客官想要臨江粗布是吧?有,本店當然有,只是不知,客官想要多大的尺碼?”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子滿臉笑意的走了出來。
“你下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中年男子喝退夥計,朝老管家拱了拱手。
“袖長一尺九,身長五尺二,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一定要用臨江粗布!”
老管家見到中年男子的態度,表情好了很多。
“客官放心,袖長一尺九,身長五尺二,我記下了,客官明日一早,前來取衣便是。”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這樁生意,算是,談妥了!
“那好,在下也是難道換一身行頭,掌櫃的可要仔細點,莫不要因為粗心,壞了你店鋪的名聲”
老管家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了店鋪。
“客官放心!我會親自為你裁衣定做,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
中年男子朝離開的老管家拱了拱手,神情很是凝重。
“掌櫃的,不就一件粗布衣衫嗎?幹嘛還對他如此客氣?”
見書生離開,夥計又從後堂走了出來。
“哼!你懂什麼?好好做事,不該你知道的別問。”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隨即離開了店鋪。
看著快步離開的掌櫃,夥計微微皺眉,“臨江粗布?袖長一尺九?身長五尺二?”
“臨江粗布?袖長一尺九?身長五尺二?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北業城府堂,一名蒙面男子站在李子歸身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李子歸的背影。
“呵呵,還能有什麼意思,量身定做唄!不過,既然他們早己定好了尺碼,那本官也就隨了他們的意。”
“去吧!一切照舊,如有變動,本官自會安排!”
李子歸微微一笑,這種小把戲,在自己看來,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是,大人!”
蒙面男子想了想,有些頭痛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安靜的夜晚,總是伴隨著不安的情緒。
寂靜的北業城,在這一刻,卻暗潮湧動,也不知道,這是在預示著什麼?
今夜的府堂,守衛異常森嚴,門外,一隊隊身穿盔甲計程車兵,正虎視眈眈的掃視著漆黑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