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能海蘭的人生就是場悲劇,習慣在無邊的黑暗中陰暗爬行,所以看不慣那些面對困境永不言棄之人,所以非把衛嬿婉也打落塵埃不可。
凌雲徹聽了海蘭的話,也從沒想過如何提升一下自己,讓自己能夠配得上衛嬿婉,反而一味自怨自艾,怪對方跑得太快讓自己跟不上腳步。
面對各種各樣的不如意,凌雲徹做的最多的就是借酒澆愁,抱怨自己漢軍旗下五旗的出身,抱怨註定無法改變的命運。
衛嬿婉好不容易提前做完了差事,就找和敬公主求了半天的假想去看看凌雲徹。
和敬自是大方的同意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吧?”見衛嬿婉走遠了,和敬畫著花鳥圖,似乎不經意的問道。
一旁嬤嬤恭敬答道:“公主殿下,您放心!今日一大早海貴人已經去過冷宮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和敬聽著嬤嬤的話嘴角勾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今天就可以把那個礙眼的凌雲徹徹底從嬿婉心中趕走了。
衛嬿婉興高采烈的跑去冷宮,一路上心中是按捺不住的激動。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凌雲徹了,準備去悄悄給他一個驚喜。
衛嬿婉還準備告訴凌雲徹,她已經求得公主把他調到其他地方做事,這樣額娘以後就沒有嫌棄他的理由了。
衛嬿婉一到值班室就聞到滿屋子的酒味,只見凌雲徹頹廢的癱坐在地上,旁邊是一圈歪七豎八的酒瓶子。
衛嬿婉好不容易強忍著噁心、收拾乾淨了滿地的狼藉後,凌雲徹終於說話了:“衛嬿婉,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怎麼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還年輕,以後有無限的可能”,衛嬿婉愣了一瞬,下意識的答道:“我有漂亮的臉蛋和聰明的大腦,只要我不會的,再苦再累我都會努力去學,我會為自己掙來榮耀!”
“所以這就是你勾引皇上的理由嗎?你就非要作賤自己嗎?”凌雲徹吼道。
衛嬿婉一陣驚訝,按耐住怒火順著凌雲徹的話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就非得去做別人的妾室嗎?”凌雲徹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可你和我在一起,我也會努力上進,我……”
雖然凌雲徹迴避了衛嬿婉的問題,但魏燕婉稍稍一想就大概猜出了是誰挑唆的。
“你每次說要努力上進,你上進了嗎?和你待在一起才是作踐我自己!”衛嬿婉不想做無謂的解釋,更不想再花時間和沒用的廢人糾纏了,毫不猶豫打斷了他的話:“上進不是動動嘴皮子。我即使當皇上的妾又怎樣?良禽擇木而棲,人往高處走,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無能,怨不得任何人。”
這次衛嬿婉沒有受金玉妍磋磨,也不用留戀她生命中為數不多的溫暖, 在發現這個男人骨子裡的卑劣後,衛嬿婉就選擇和他果斷的訣別。
“我從來沒有變過,只是你從未真正瞭解我”,衛嬿婉毫不猶豫的取下手中的戒指,扔在地上:“以前我是包衣內管領家的格格,阿瑪一朝失勢便只能做人下人,可如今我要靠自己走出一條路。”
凌雲徹和衛嬿婉自小相識,他怎麼能夠忍受衛嬿婉羽化成蝶,獨留自己在密不透風的繭裡苦苦掙扎?
凌雲徹急著挫掉魏燕婉的銳氣:“你便不怕自己來日走得辛苦崎嶇,不能回頭?”
“即使這條路沒有盡頭,我也會堅定的走下去”,衛嬿婉對凌雲徹也在對自己說:“沒有你的阻礙,我一定會走的很遠,很好,我一定會沿著我選定的路走,永不回頭。”
衛嬿婉說完就推門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