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退了滿院的僕從,衛恕意搖晃著明蘭的肩膀問道:“盛明蘭,你到底做了什麼?你說啊!”
第一次看見一向無悲無喜的小娘發怒,盛明蘭也很害怕,猶猶豫豫道:“阿孃,我……”
衛恕意真的生氣了:“怎麼?你還敢做不敢當了?”
明蘭心一橫,索性甩開衛恕意的手,承認道:“對!是我!就是我拉開的窗子!為什麼你只關心長柏和長楓?為什麼你的眼裡從來都沒有我?”
衛恕意眼神躲閃,彷彿被抽乾了力氣似的,啜啜道:“我還不是為了你,沒有弟弟誰給你撐腰?你怎麼就不能明白小娘的苦心?”
聽著衛恕意的話,盛明蘭更是氣憤,歇斯底里的吼道:“我就沒吃過一頓飽飯,沒一件像樣的衣裳,為什麼和姐姐們比起來,我什麼都沒有?”
衛恕意想到當初就是為明蘭算計,自己才被大娘子遷怒的不喜,又吃大了肚子以至虛不受補,長了一肚子妊娠紋不說,兩個孩子出生就帶著弱症,以至於現在區區一場風寒就落下了病根,噢……
甚至風寒也是盛明蘭造成的。
衛恕意覺得就是盛明蘭毀了自己,現在又毀了自己未來的希望,於是也理直氣壯起來,一個巴掌抽盛明蘭臉上:
“你個丫頭吃那麼多幹什麼?賠錢貨!你去照照鏡子,你像是吃不飽的樣子嗎?”
一想到女兒毀了長柏的身體,衛恕意簡直要恨死盛明蘭了。她沒想到盛明蘭心思就這麼歪,只因為點嫉妒心,就把弟弟害成了這個樣子。
盛明蘭哭喊:“你既然這麼嫌棄我,那你為什麼要生我?為什麼!”
盛明蘭說完就捂著臉跑了出去,只留衛恕意只呆呆癱坐在了地上。不過衛恕意一會便振作了起來,轉頭去照顧倆兒子了。
第二日一早盛長柏燒是退了,可他即使再怎麼補身體,也恢復不到之前的狀態了,更別提勞心勞力的參加科考了。
知道兒子撿回了條命,衛恕意無疑是慶幸的,但一想到長柏被明蘭廢了,衛恕意在憎恨明蘭的同時,也不由得惋惜天妒英才。
唉!盛長柏這樣天資聰穎又勤奮的哥兒,是多好的一個為官做宰的苗子啊!
盛長楓病得輕些先清醒了過來。
知道了自己生病的前因後果,盛長楓只不由得覺得齒冷,他沒想到盛明蘭居然陰毒至此,就為了爭寵居然連親弟弟也不放過。
雖然是明蘭受不公平待遇在先,不過像盛長柏和盛長楓這樣理所當然吃遍性別紅利的男子,是不會與區區小女子明蘭共情的,更是體會不到明蘭被冷落的苦的。
不過長楓轉念一想,不由得暗自竊喜,如今他的兄長長柏已經廢了,明蘭一個丫頭又不堪大用,霞月閣不就只能依靠他了嗎?
他可不得能像天王老子般橫著走。
兩個兒子好不容易大病初癒,衛恕意不敢再讓長楓出任何意外了。
於是衛恕意便去了葳蕤軒,向王若弗請求自己與幾個孩子留在揚州,等過幾年老太太身體康復後再與她一同去京。
衛恕意言外之意,無非是待她給老太太養老送終,再啟程出發去東京,王若弗自是不無不可的同意了。
盛府上下瞧著老太太,都覺得她估計沒幾年好活,大概衛恕意也是這麼認為。
只有王若弗知道,老太太怕是十幾年都死不了,畢竟像這種老禍害,不遺千年怎麼對得起她呢?
不過王若弗不會去多這個嘴。
老太太如今一無所有,她從勇毅侯府帶來的嫁妝,早已被王若弗牢牢控在手中,即使衛恕意費心伺候她也得不到什麼。
衛恕意無非是想向王若弗表忠心。
如果衛恕意不提前拿出態度,待大娘子哪天回過神來,就可能真把明蘭發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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