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明漾給明淮打電話,叫他到家裡來一趟。
明淮一進明漾家門口就看到裴應章躺在她家沙發上睡著的,微微揚了揚眉。
這姐夫果然是姐夫,這麼快就又登堂入室了。
“問你個事。”明漾也沒有避著裴應章,直接問明淮,“當初他詐死,是你不讓我知道的?”
明淮微怔,然後看了眼裴應章。
裴應章眼珠子轉著給他使眼色。
明淮就知道,裴應章為了能跟明漾在一起,真的是什麼話也敢說,什麼鍋都敢往他身上甩。
“嗯。”明淮點了頭。
明漾看了眼他倆,她雙手環胸,“那你把他帶去你那裡,跟你過吧。”
“他又不是個女人。”明淮開著玩笑。
“你倆能一起騙我,就該住一起。”明漾指著明淮,“你,得對他負責。”
“我對他沒興趣,你愛要不要。不要就報警,說他擅闖私宅,把他抓了,你就清靜了。”明淮才不會被她拿捏呢,見招拆招。
裴應章暗中給明淮比大拇指,明淮給了個白眼。
明漾眯眸,“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你做就是了。”明淮沒興趣,“沒事我回去了。”
“你給我站住!”明漾大喊。
明淮停了下來。
血脈壓制是真的沒有辦法去思考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明漾指著他倆,“我告訴你們,你們倆不管怎麼串通,這事我是不會原諒的。就像你不原諒江柚一樣。”
明淮皺起了眉頭,這說裴應章就說裴應章,幹嘛又要說他?
“現在是在說你們倆的事,不要亂扯。”明淮臉色不悅。
“你幹嘛不原諒江柚?”裴應章也坐起來了,和明漾一樣盯著明淮,“你們倆也那麼多年了,她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還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明漾猛地回頭瞪裴應章,“你給我閉嘴。瞎摻和什麼呀?”
裴應章立刻閉緊了嘴。
“你自己處理好你的事就行了,不要多管閒事。”明淮也是沒有給明漾什麼好話,“走了。”
“喂!”明漾喊他。
明淮頭都沒有回。
電梯門一關,明漾氣得叉腰。
“他倆那是……”
“我告訴你裴應章,明淮不跟江柚在一起,我倆也不會在一起。你比江柚做的事,更可惡!”明漾瞪著裴應章說完之後,就回房把門甩上了。
那門甩“砰”一聲,裴應章的心也跟著狠狠地抖了一下。
所以,他能不能再重新得到明漾的青睞,還得看明淮能不能跟江柚好了?
……
江柚剛給班級裡出了一批試卷,兩節課之後她抱著試卷去了辦公室。
一到辦公室就看到了一大束玫瑰花,很耀眼。
裡面有一張卡片,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就直接丟進了垃圾桶,心裡犯惡心。
放好了試卷,她抱著花走出辦公室。
“咦,誰送的?這麼大一束。”烏芸才從教學樓回來,看到她抱著花,“你去哪?”
“處理垃圾。”
烏芸一聽,就知道這花十之八九是楊澤新送來的。
那個人就跟犯風溼一樣,時不時的來一下。
等江柚把花丟了回來,烏芸和她一起進的辦公室。
“這人你怎麼處理啊。”烏芸都替江柚犯難。
“不知道。”江柚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楊澤新,因為她也處理不了。
這個人死皮賴臉的,根本就不是個什麼君子。
烏芸嘆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麼就招上了這麼個人。”
江柚苦澀一笑,“不知道啊。”
其實明淮現在這種態度對她也好,畢竟她這裡還有個隨時會發瘋的人。
就算是真的在一起了,這日子也不好過。
楊澤新只要說他們辦了婚禮,就沒有辦法不當回事。
對於江柚來說,這已經是個死局了。
唯一慶幸的是,明淮也沒有像當初說的那樣,不讓她看孩子。
一步錯步步錯,到最後連頭都回不了,這大概就是人生的難吧。
下了課,江柚要批改試卷,就沒有跟烏芸一起走。
等她把最後一張試卷改完,她才伸了個懶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