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沒注意,也失了神,腳下沒站穩,撞到了牆壁上,手撐著洗手檯面,穩住了。
她撐著檯面,站直了身體,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其實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這些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怎麼過。除了上班,都是渾渾噩噩的。
其實林羽有一句話讓她很愧疚。
就是她打破了明淮不婚主義的界限,卻又親手破壞了他們的婚姻。
就像是把人從已經適應的黑暗裡拽出來適應陽光,在陽光下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她再一次把人推進了黑暗裡。
她苦澀一笑,她又何嘗不想跟明淮白頭到老?
在底線和道德面前,她擁有的愛情好像變得不那麼真實了。
她洗了一把臉,才走出去。
抬眸間,她看到明淮站在門口,靠著牆,抽著煙。
煙霧繚繞,四目相對,他們明明近在咫尺,卻好像隔著萬重山。
江柚嘴唇動了動,她想說點什麼,只是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看得出來,明淮並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心情沉到了谷底,她也沒有那麼厚臉皮再貼上去。
收回了視線,從他面前走過,她的心不由控制地提到了嗓子眼。
有那麼一刻的期待,期待著他會拉住她的手。
已經錯身很遠,她聽到後面洗手間關門的聲音。
回頭,明淮已經不在那裡了。
江柚莫名的鼻子酸澀,喉嚨發緊。
她睜大了眼睛,深呼吸,走向烏芸,拿上了包包,“我走了。”
烏芸看出她的心情不好,自然不會任由她一個人走。
她們走出了娛樂城門口,這麼不巧,又看到了林羽,陸銘和閆闕。
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他們齊齊看向江柚,江柚避開了他們的視線。
“江老師。”陸銘突然高喊她。
江柚身形一頓,面向陸銘。
陸銘沒有走近她,保持著兩米遠的距離,揚著聲問她,“我一直想問你,你是怎麼做到深愛著淮哥,又給他捅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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