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沒有絲毫的睏意直勾勾地盯著她。
江柚呆往了。
明淮眼裡帶著笑意，“怕我死了？”
江柚那種後怕的感覺在這一刻無比的清晰，放大，整個人繃緊的弦瞬間鬆下來，也有些魂不守舍。
“眼睛都紅了，還有淚光。”明淮認真地看著她的雙眼，“這麼怕我死？”
江柚看到他臉上得意的笑意，瞬間來了火氣。
她抿著唇冷著臉，往後退下床。
明淮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另一隻手按在她的腰上，她重心向前，整個人就撲在了他的身上，雙手擋在他的胸前。
離他的臉頂多只有五公分的距離給停住了。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像是一根羽毛一樣拂著她的臉，有些癢癢的。
“你起開！”江柚這會兒心裡很不舒服，因為剛才探他的鼻息真的嚇得她魂都差點沒了。
這會兒她的聲音都還在顫抖。
明淮知道真的是把她嚇著了，趕緊抱著她坐起來哄她，“對不起，我剛才只是想逗你。”
“很好玩嗎？”江柚瞪著他。
他知不知道她那一下子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不好玩。”明淮認錯，“我錯了。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江柚這會兒委屈直接湧上來，她癟著嘴，臉偏向一邊，眼淚不爭氣地出來了。
明淮心裡是真急了。
他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趕緊哄著，“別哭了，我不應該這麼嚇你。對不起！”
明淮誠懇道歉，江柚這會兒完全卸下了那股勁，拍打著他的肩膀。
她是想狠狠打他的，但是力氣只有那麼大，一拳一巴掌落在他身上，他也不痛。
最後，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抓著他的手就咬了下去。
那一口，又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還是之前那個牙印處。
她咬著沒鬆口，明淮也不退縮，任由她咬。
她咬得越狠，他心裡就越歡喜。
要不是江母敲門，江柚還沒有鬆口。
她看著他的手背，很深的牙印，再重一點，又得流血。
明淮見她眼角的晶瑩的淚花，他抬手輕輕拭去，“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