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鼻腔,大概是洗髮水或者護髮精油的味道,又或者是她身上的香水味,混雜著酒香,燻得他一時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而溫苓則面紅耳赤,眉眼生潮,顏色變得嫵媚明豔起來。
蔣淮南不好意思看太久,連忙把眼神別開。
“溫苓……你是不是喝醉了會……”他小心的問道,“會做些比較……激烈的事?”
俗稱酒品不太好。
“我喝多了撐不住一般是直接睡覺。”溫苓回答道,聲音有些悶。
蔣淮南臉色頓時一訕。
他的目光開始瘋狂閃爍:“那你是……認錯人了嗎?”
溫苓伸手掰了一下他的臉,和他四目相對,問道:“蔣淮南你是不是不敢?”
蔣淮南眼睛眨了眨,心虛之意不要太明顯。
溫苓見狀就激他:“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懟那誰說男性性功能下降……你不會這麼巧,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蔣淮南頓時一愣。
不是,是個男的都不願意被這麼質疑吧?這髒水潑的,誰能忍?
“當然不是。”他立刻否認道,“你別亂猜,我很正常。”
“是麼?”溫苓望著他的目光裡湧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你證明給我看看?”
蔣淮南看著她的眼睛,覺得渾身像被火燎過似的,滾滾燙。
他還聽見自己的胸腔裡那顆心在瘋狂跳動,喉嚨卻乾澀到差點發不出聲來。
“我、我們是朋友……”他漲紅著臉,囁嚅著試圖跟她講道理,“這、這樣不合適……溫苓,我不想傷害你……”
也不知道這句話到底哪裡戳中了溫苓的點,蔣淮南看到她眼睛裡的亮光好像瞬間就黯淡了下去。
他愣了愣,忽然間覺得心口一悶。
剛想繼續說些安慰她的話好讓她鬆開自己,就見她再次直接吻了過來。
一句含糊的“磨磨唧唧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在耳邊炸開,蔣淮南頓時欲哭無淚。
你能不能讓我有點心理準備!
溫苓是抱著一輩子就這一次的念頭,才有足夠的勇氣繼續到這一步的,怎麼可能讓他逃脫。
她知道這樣會讓人覺得她不自愛,覺得她蠢,也可能會讓蔣淮南從此疏遠自己,甚至可以說是不道德,可是無所謂,她不在意了,人這一生總要癲一次。
她也知道蔣淮南必定拿她沒辦法,所以膽子非常大。
她的手撫摸上他的喉結,用拇指的指腹輕輕按了按,聽見他加重的呼吸聲,抬眼就看見他通紅的面頰,和迷離的雙眼。
那雙眼睛裡佈滿了掙扎,讓溫苓有那麼一瞬間的退縮。
“……真的不願意嗎?”她小聲問了句。
蔣淮南看著她,她正彎腰在自己面前,他一低頭,就可以看見從她裙子領口露出的春光。
這讓他很不自在,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溫苓。
婀娜多姿,盡顯女性的韻味。
記憶裡的溫苓的形象在這一刻飛快坍塌,又迅速重組,變成現在的樣子。
他不得不承認,他們都變了,時間就是這麼無情,將每個人都變得面目全非。
他了解從前的溫苓,卻摸不透現在的她,他不知道她想要什麼。
只覺得像是在面對一個急切的,餓壞了的孩子。
“我不是不願意,而是……溫苓,我們不能循序漸進嗎?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他講得委婉,但聽明白了的溫苓卻已經有些暴躁:“酒店的抽屜裡有!”
蔣淮南一愣:“你怎麼知道?”
他盯著她,眼神裡除了震驚,還有一點委屈。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怎麼對不起他了呢。
“……這家酒店我來住過。”說完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自己來的。”
蔣淮南眼睛眨了眨。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腰側,彷彿無聲的允許和邀請。
於是接下來的一切就變得水到渠成,不再需要任何刻意的鋪墊。
溫苓坐到了他的腿上,擁抱變得更加自然,蔣淮南抱著她的腰,小心翼翼的,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她掐疼。
他生疏的回應著她的吻,在心裡羅列著和溫苓關係更進一步的好處。
首先,他們本來就很熟,瞭解彼此的喜好和為人,他們一直相處得很舒服。
其次,他們之所以能成為朋友,就是因為他們的三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