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平時能自己動手乾的活,很少指使別人,尤其是臥室,從不留丫頭值夜。 高念遠關上門後,扭頭就見似錦爬上了床,他趕忙把蠟燭熄滅,也跟著上去。 可似錦怎麼回事,愣是不讓他親近,“相公,縱慾過度可不易有孕。” 高念遠一聽,縱慾過度,就他這樣也算過度。 “你別忘了,昨天晚上就折騰好久,今天你要規矩點。” 高念遠一翻身躺在床上,“你不讓動,那麼早回來幹嘛?” “別不領情,我是為你好。” 高念遠瞅著似錦幸災樂禍的表情,對著似錦說道:“行,我領你情,你說什麼時候可以,我就什麼時候來。我若實在忍不住,就去書房睡,絕不擾你。” 似錦好笑的說道:“瞧你說的這樣可憐巴巴的,好像我虐待你似的。” 高念遠立馬說道:“我沒說你虐待我呀,我只是表示什麼都聽你的。你不讓動我絕對不動,你不讓我睡床,我就去書房。反正已經成親這麼久了,你也不像當初那樣在意我了。” 這話似錦不愛聽了,“誰說的,你別這麼沒良心啊。” “這還用說,咱倆解開誤會後,你那時怎麼待我的,對我那麼溫柔,還總是偷著親我,現在連我靠近你都不讓了。” 似錦心裡明白,高念遠就是故意的。 轉頭看向平躺著的人,半垂著眼眸,立體的五官,敞開的衣領,尤其是微張的唇。 怎麼辦?看了一會兒,似錦感覺自己忍不住了。 那就不忍了,合法夫妻怕什麼? 一下撲到高念遠懷裡,照著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耳邊傳來高念遠低低的笑聲,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似錦調皮的在他喉結上細細啃咬。 高念遠雙手摟住似錦,幾下就把她衣服剝掉了,一翻身就把似錦壓在身下。 堵住她的唇,只留一屋呻吟聲。 但倆人可沒像昨天那麼過分,似錦還是比較正常的起床,若天天晚起,她也覺得不好意思。 但那也比高念遠起的遲,高念遠梳洗完在後院打完拳,似錦才磨磨蹭蹭的起床。 吃完早飯送走高念遠,似錦就又把賬冊拿了出來,趁現在事情少,把這幾個月的賬目捋一下,年前就算收工了。 其實賬還是很好捋的,因為只有支出項,收入那一欄,暫時還是空白。 不過就算是空白,似錦心裡也很高興。因為她眼見著明年,收入這一欄會寫上滿意的數字。 他們出京時,高夫人給了一萬兩銀子,又把高念遠的五千兩私房收上來,這些錢自己沒動,留著做日常開銷。 不管是罐頭作坊還是釀酒作坊,似錦用的都是自己的銀子。 別看她平時不張揚,實際上她還是小富婆一個。 江南的美妝作坊給她沒少賺錢,作坊出貨,店鋪對外批發兼零售。加上她的東西質量好,在南方一帶,花氏美妝產品一直很搶手。 這也就是當年她隨他爹回京城時間短,又趕上備嫁妝準備嫁人,否則,在京城她也會把鋪子開起來。 但就這樣,花氏美妝每年也會給她帶來近兩萬兩銀子的收入。 這幾年她可攢了不少,所以現在手上有的這兩個作坊,她都用的自己私房銀子。 也許是現代思想根深蒂固,在財務上分的很清楚。自己的是自己的,夫家的是夫家的,她不想混淆在一起。 這幾個月可花了不少銀子,偏她和高念遠都沒有收入。好歹自己還治下了產業,可高念遠呢,只往外拿,沒見往裡拿過。 果然自己沒想錯,就妥妥一敗家子。 把賬都捋順,這兩攤鋪開近四萬兩銀子沒了。但好在年底前能收回賣罐頭的錢,這樣明年收購水果和糧食的銀子就有了。 銀子真是不經花,似錦感慨著把賬本收好。這時有衙役來報,有一對母女過來找夫人。 似錦一聽,還真麻利,這麼快就解決了。 忙叫青蘿從前面,把在祿田莊子上見到的那對母女領了進來。 一見面,似錦就愣了一下,因為母女倆簡直太狼狽了。 說狼狽都是好聽的,應該是有點慘不忍睹。 身上衣服都撕破了,還有血跡,臉上有傷,嘴角有淤痕,頭髮更是散亂,這明顯就是捱打了。 小姑娘臉上帶好,但手上身上一樣傷痕累累。 李媽媽在一旁看的不忍心,“大少奶奶,這是怎麼回事,哎呦,咋那麼狠心把人打成這樣。” 那婦人拉著孩子,一下跪到似錦跟前哽咽著哭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似錦也有些喉嚨發緊,“李媽媽,你找兩身衣裳,帶她們下去先梳洗一下,青蘿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一會兒端給她們。” 那婦人重重的磕了個頭,拉著閨女跟著李媽媽下去了。 小姑娘還回頭對似錦笑了一下,這讓似錦更難受了。 自己還是大意了,第二天就應該派人去,也許這母女倆不至於受那麼多罪。 李媽媽找了衣服,給那婦人穿,可孩子的沒有啊。家裡就杜鵑比較小巧,她拿出一套自己的舊衣,給孩子穿上,雖然略大點,但也勉強能穿。 青蘿端來飯菜,那婦人說道:“我們不用吃這麼好,有剩的給我們點就成。” 李媽媽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