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念遠是真怕似錦著急上火,這樣可對孕期不利。 似錦看著高念遠小心翼翼的樣子,倒是笑了,“我沒那麼想不開,做生意嘛,各憑本事。就像你們做官一樣,就算有後臺,更要看各自的能力。還有咱們的酒,原先這兒釀酒作坊也不少,難道我開起來就能把別人都擠垮嗎?別擔心我,我沒那麼不扛事兒。” 真是的,不就是商業競爭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任何事都做不到壟斷,就算國家控在手裡的,下面的人不照樣偷偷摸摸幹。 高念遠這會兒也覺得,似錦心大還真是好事兒,若是鑽牛角尖,他就該頭疼了。 似錦雖然想得開,但這事該查還得查,而且她並沒有讓高念遠插手。這是生意上的事兒,若他利用職務之便幫忙,在被有心人扣上個以權謀私的帽子,太不值當的了。 第三天就有了迴音,高墨站在似錦跟前,說道:“大少奶奶,周邊的我都問了,有幾個果農也向我說起,有人想長期收購他們的水果。我再細查訪了下,是在河源縣,那離得遠,他那收購水果,咱這兒影響不大。據說作坊已快建好,我估計他們就快生產了。 高墨回來,青蘿和方運自然也知道,似錦把倆人也叫了過來,畢竟現在對外是他們三個在負責。 方運現在歷練的比較沉穩了,他說道:“我收到信兒,便留了心,讓下面的人一套話,果然我那兒也有人去打聽的。他們也算謹慎,問的不同的人,問不同區域幹活的人,若不留心,還真沒人留意這事。” 青蘿說道:“我就按大少奶奶的話去做,該傳的話也傳了出去,而且阿春嫂子明天就不來了。” 似錦點點頭,“行了,就照計劃辦,咱們也不坑誰,但也別被人坑了。若有要走的工人,別攔著,不踏下心來跟這乾的,我也不稀罕留” 方運想了想,說道:“大少奶奶,我有個主意,您聽聽可行不可行。” “你說。” 方運捋了下思緒,說道:“咱們這作坊也不是整年都開著,我建議咱們籤一批長期女工跟作坊裡幹,就算沒活的時候,也可以做一些看守打掃的活,當然那時工錢就只給最低的。等忙的時候招人,就要有人擔保,出事了都有連帶責任,這樣就算有人介紹過來,最起碼品行先有了一層保證。畢竟若人手不穩定下來,也影響咱們出貨。” 似錦一想,這不就是正式工和臨時工的區別嗎。 “這個沒問題,人選你們一定要謹慎,若這樣就要簽訂正式契約。” 青蘿高興的說道:“這辦法好,咱這兒有了固定人手,那些女工也有了長期收入,以後回家再也不用看男人的臉色。” 跟在似錦身邊久了,青蘿也是深受影響,認為女子並不比男子差。可是人們的世俗觀念,就應該女子低人一等,這讓她極為不滿。 可不滿又能怎麼樣,她也改變不了什麼,所以作坊全招收女工,就這一點,青蘿就萬分擁護。 因為在作坊幹活的女工中,有的家裡男人在酒坊幹活,有時加班,還不一定有自家媳婦兒掙得多。慢慢的在作坊上工的女人,在家的地位都提升了不少。 似錦讓高墨和方運運各自去忙,李媽媽帶著田嬸把飯做好。 原先茉莉挺想學廚藝的,但看到杜鵑和青蘿都是女子,居然也能出去做那麼大的事,她便心動了。 茉莉年紀小,腦袋瓜好使,人又好學,這段時間給青蘿當幫手,倒越來越不想留在內宅。 當然,閒的時候她還是會幫李媽媽打下手,畢竟當初捱過餓,對做飯有一種執念。 李媽媽一邊看似錦吃著飯,一邊說道:“少奶奶這胎懷的好,也沒孕吐,這可少遭好多罪。可就是口味變淡了,以前燒雞你能吃半個,現在也就嘗兩口,口味倒是和大少爺越來越像了。” 從懷孕到現在已過了三個月,似錦就吐過一次,還是吃炸丸子吐的,所以現在似錦對味重油大的食物,沒有一點食慾。 似錦嘴裡嚼著藕片,嘎吱嘎吱的清脆香甜,“李媽媽,我現在口味改變也挺好,素的吃的多,省的長肉。有的女人生完了,體型全變了,再也沒恢復過,難看死了。” 李媽媽不滿的說道:“懷著身子還想體型美不美,你得想先把孩子養好了。” “我要先把自己養好了,孩子自然會好,若我心情不好,他肯定也好不了,再說魚蝦我可沒少吃。” 一說到這兒,李媽媽倒是高興了,“要不說姑爺人好呢,你看你每次吃魚蝦,都給把殼給剝了,把刺摘出來,你見過哪個男人這麼細心。” “別人家男人怎麼樣,我也沒見過呀。” 這是田嬸把魚湯端上來,舀了一碗放在似錦手邊。 田嬸說道:“大少奶奶嚐嚐這魚湯,熬的時間夠久了。” 李媽媽又接著說道:“這新鮮的魚是大少爺讓人送來的,也吩咐熬給你喝的,大少爺做的真是讓人沒話說。” 田嬸倒是說道:“這倒是,咱們大少爺在這方面確實沒得說。在尋常人家,賣力氣的活都是男人乾的多,所以男人到家吃的也是最好的,有肉都先